,一进别墅,顾凛就觉得后背发寒。
他故意走得慢吞吞的。
来到客厅。
顾傲霆在沙发上正襟危坐,一张肃穆威严的脸,阴沉像能拧出水来。
他久居上位几十年,身上自带威压。
不怒自威,一怒更是让人威风丧胆。
顾凛顿时觉得后背仿佛阴风阵阵,头皮发麻,脸上却堆满笑。
他做出一副无辜状,“爸,您这么着急把我叫回来做什么?走之前,我不是说过嘛,等把外公的病治好了,我再回来。外公养大我不容易,百善孝为先。”
话音刚落。
顾傲霆抄起茶几上一只和田黑玉烟灰缸,朝他砸去。
顾凛早有防备,急忙偏头躲开。
烟灰缸擦着他的额角,飞过去了。
尽管如此,他的额头还是被烟灰缸的棱角砸出了一道口子,慢慢渗出血迹。
顾凛吃痛,抬手去摸额角。
一摸,指尖是鲜红的血。
顾凛皱起眉头,“您老有事好好说,干嘛上来就打人?”
顾傲霆噌地站起来,几步走到他面前。
“啪!”
顾傲霆手起掌落。
一记耳光重重甩到顾凛脸上。
他用了十分力。
这一巴掌打得顾凛半边脸登时肿起来,脸上清晰可见五根手指印。
顾凛被打蒙了,耳朵嗡嗡作响,眼前直冒金光。
顾凛捂着脸又生气又委屈,“我到底做错什么了?你要打死我,也得给个理由吧?”
顾傲霆怒火中烧,“逆子!打死你都是轻的!上次你动阿野,我关了你大半个月,你非但不思悔改,居然还派杀手去暗杀北弦和孩子!我看你是活腻了!”
顾凛呵呵冷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顾傲霆深吸气,“除了你,我想不到别人!”
“我一直在东南亚,陪我外公治病,殚精竭虑,愁得头发大把大把地掉,哪有心思去暗杀北弦和他的孩子?他的孩子也是我亲侄子,骨肉情深,我没那么丧心病狂。你看我不顺眼可以,但是不要强行给我安这么个罪名!”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