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语,心里不胜其烦。
懊恼儿子好好的为什么要去潜水?
但凡他还活着,他也不至于落到如此地步。
正烦恼间,保镖敲门道:“赫董,有个叫蔺成枭的,来见您。”
赫啸白缓缓睁开眼睛,思索几秒,“让他进来吧。”
保镖推开门。
蔺成枭走进来。
他比上次见时更憔悴了。
以前还算得体的仪容,如今胡子拉渣的,白色衬衫领子上一圈黑边。
赫啸白掀起眼皮,瞟他一眼,没有好气,“又有什么事?”
蔺成枭把赫啸白上下打量一遍,挖苦道:“何苦呢?早听我的话,早离开,也不至于受伤。”
赫啸白原本慵懒的眼神,突然变硬,刀锋一样在他身上划来划去,冷笑一声,“我落到现在这种地步,全是你们蔺家人害的。谁都有资格说这种话,唯独你们蔺家人没有。”
蔺成枭手背到身后,“证据呢?没有证据,不要血口喷人。”
“你们是做得滴水不漏,可是那又怎样?你父亲疯了,你快要破产了,顾凛被关进了精神病院。这,就是报应!”
被人直戳痛处,蔺成枭顿时怒火中烧。
刚要发作,想到此行目的,忍了下来。
他扭头朝门口看了看,见没人进来,又去卫生间和厨房瞅了瞅。
确认没人后,蔺成枭俯身凑到赫啸白耳边,低声说:“我今天来,是帮你的,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赫啸白仿佛听到了最大的笑话,“你不害我就好了,还帮我,别黄鼠狼给鸡拜年了。”
蔺成枭微微一笑,“小道消息,听说顾谨尧要告你,对吧?”
赫啸白拧眉,“你怎么知道?”
“别管我怎么知道的,我只是想告诉你,要解决这个麻烦,很简单。”
“怎么解决?”
蔺成枭抬手往脖子上一横,“只要把柳忘‘咔嚓’了,所有问题迎刃而解。顾谨尧没了母亲,自然会跟你走。当事人死了,一了百了。”
赫啸白神色微微一滞,随即哈哈大笑。
笑声扯动腰后伤口,疼得他直蹙眉。
缓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