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
脚跨出去一步,又退回来。
现在有求于他,打他会自断其路。
顾凛强行忍下所有情绪,绷紧下颔道:“你不答应是吧?”
蔺鸷冷冰冰吐出三个字,“不值得。”
顾凛眼底神色千变万化,直直瞅他几眼,忽然抬腿就走,步伐飞快。
走到庭院里,顾凛忽听身后传来“嗖”的一声。
紧接着后脑勺剧烈一痛。
眼白一翻,他噗通摔倒在地上。
一枚硬币滚落在他身侧。
蔺鸷立在远处,冷眼瞅他几秒,吩咐手下人:“把他关起来,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放他出来。”
“好的,主人。”
两个手下人走到顾凛身边,弯腰将他从地上架起来,连拖连拉弄进他的卧室,放到床上,把门反锁。
两人又找来工具把窗户焊死。
一个多小时后,顾凛苏醒。
头昏脑胀,后脑勺剧痛,大脑昏昏沉沉。
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昏迷前发生的事。
他撑着站起来,挪到门口,拉了拉门把手。
门被人从外面锁上了。
顾凛又挪到窗前,拉开窗帘,窗户被焊死了。
手指粗的钢筋焊得牢不可摧。
他自嘲地笑了笑。
这是从一个监狱,进了另一个监狱。
当天,顾凛绝食了。
食物从窗户缝里送进来什么样,拿出去还是什么样。
连绝三天,顾凛饥肠辘辘,饿得头晕眼花,虚弱无力。
可他依旧一口饭没吃。
这是让蔺鸷派人去救小顾胤的唯一方法。
他在赌。
赌他在蔺鸷心里的分量。
第四天清早,门上忽然传来钥匙开锁的声音。
紧接着,门从外面推开。
蔺鸷走进来,身后跟着个手下。
那人手里端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米饭、粥和菜。
饭菜的香气扑鼻而入,顾凛肚子咕噜咕噜作响。
他咽下口水,面无表情瞅着天花板。
蔺鸷端起一碗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