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北拿起手机,拨通苏婳的号码。
将此事原原本本地告诉她。
苏婳冷静地听完,问:“把他关进监狱时,给他查体了吗?”
柯北道:“查了,蔺鸷心脏血压血糖等都正常,没有任何致死疾病,身体素质,和青壮小伙差不多。监狱查体很严格,蔺鸷身上藏不了药和凶器,排除自杀的可能。”
苏婳回:“蔺鸷既然敢孤身前来,自然会做好万全准备。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你们检查的地方藏不了药,并不代表,他带不进去药。一个作案无数桩,却依旧逍遥法外的人,不能像看待普通人那样,看待他。我给蔺鸷配的解药和加的催眠药,都是中药成分,绝对不会致死。当然,我不是推卸责任,只是实事求是。先尸检吧,如果蔺鸷真的因我而死,我会承担责任。”
柯北瞥一眼监狱长,语气斩钉截铁,“不,责任在我!解药是我问你要的,催眠的方式也是我提出来的,跟你无关,你只是配合我的要求。”
苏婳莫名的被感动了一把。
就凭这句话,没白给他们帮忙。
苏婳很轻地笑一下,低声说:“先尸检再说。车到山前必有路,别急着往自己身上招揽责任。一群人分担责任,比你一个人独自承担所有责任,要轻,你也有父母有家人,记住了吗?”
接触多年,柯北只知苏婳多才多艺,一身本事。
没想到她还如此有情有义,且极通透,三言两语,便点醒他。
饶是柯北这种铁血男儿,也被感动了。
难怪顾北弦那么迷恋她,连他这个外人,都不由得对她肃然起敬。
挂断电话,柯北对监狱长说:“苏婳让尸检。”
监狱长点点头,“那就尸检吧。”
尸检得征得家属的同意。
可蔺鸷这人身世成迷,能联系上的,就只有顾凛。
监狱长偏头吩咐一旁的狱警:“你们几个,去把顾凛带来,事先别告诉他,蔺鸷死了。我要观察顾凛的突发表现,看他事否知情。”
狱警们照做。
很快把顾凛带来。
顾凛身穿经典的监狱囚服,双手铐着手铐,下巴一片新冒出来的胡渣,头垂得低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