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瑾隐隐有些自卑。
顾谨尧似乎并不在意。
他抬手伸到她的睡裤上,问:“满百天了,可以了吗?”
云瑾点点头,“医生说早就可以了。”
“好。”
他轻轻将她的睡裤褪下……
这是产后他们第一次同房。
云瑾的身体一直绷着,绷得像拉满的弓弦,很紧张的样子。
比她初次时还要紧张。
顾谨尧试了几次,未果,观察了下她的表情,斟酌着用词说:“是不是还没恢复好,要不我们再等等?”
“不,不用,已经恢复好了。”云瑾一把抓住他的手,“你再试试。”
顾谨尧照做。
还是太艰难。
怕她疼,顾谨尧草草收场。
产后初次同房,两人面上没说什么,心里其实都不太满意。
云瑾故作轻松地开玩笑,“古人说‘色衰而爱弛,爱弛则恩绝’,我才二十五岁,这么年轻就要‘爱弛’了吗?”
顾谨尧将她抱在怀里,脸贴到她的头发上,“不会,我会一辈子都对你好。”
云瑾鼻子一酸,终是忍不住问:“那你爱我吗?”
“爱。”
“爱也是爱,就是少点刻骨铭心,我猜得对吗?”
顾谨尧手臂一僵,松开她,盯着她的眼睛,“没必要非得去追求那点刻骨铭心,刻骨铭心背后都是难以磨灭的伤痛。我们这样就挺好,踏踏实实,安安稳稳,一起将两个孩子抚养成人,看着他们结婚生子,平淡地过完这一生。别钻牛角尖,也别想太多。”
云瑾把头埋进他怀里。
觉得自己太较真了。
可能太爱一个人,爱得太满了,就想让对方也全心全意地爱自己,一点瑕疵都容不下。
却忽略了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
次日,清早。
顾华锦和靳帅来辞别。
两人都是大大方方的性格。
孩子才满百日,俩人却将他们十几岁后的衣服和玩具都给备齐了。
靳帅弯腰从顾谨尧手中接过小顾骁,大喇喇地逗他,“小帅哥,快点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