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金惜?你真是金惜?我没看错吧?”
苏婳微微一笑,学着金惜的语气和眼风,轻声说:“你没看错,我就是金惜。当年我没死,被抢救过来了。我妈和我姐为了保护我,让我假死。这些年,我一直隐姓埋名,在国外生活。听说你被抓了,我来见你最后一面。见完一了百了,我也好放下一桩心事。”
陆玑又将她按进怀里,“你为什么不早点来见我?你知道这些年我有多想你吗?”
苏婳倒是意外了。
一直以为陆玑是个三心二意的大渣男。
没想到他对金惜如此情根深重。
可是,既然对金惜情根深重,为什么当年还要和她分手,抛弃她?
苏婳开口,“既然心里还有我,当年为什么要和我分手?”
陆玑像被人戳到伤疤,面色渐渐变得痛苦。
突然,他抬手狠狠捶了脑门一下,垂下眼皮,低声说:“当年我父亲病危,快要咽气了,我回岛城,想从他手中要一半遗产。可老爷子一分钱都不肯给我,却要将几乎所有遗产都传给陆琛一家。拿不到遗产,我怎么娶你?我不想让你跟着我过苦日子。”
苏婳屏气凝神,静静听着。
陆玑沉浸当年的事,继续说:“我决定找老爷子的小老婆,伙同她一起抢夺遗产。我答应她,事成之后,她拿七成,我要三成。因为老爷子给她的遗产也很少,我们俩一拍即合。事情谈好后,我要离开,却发现头晕目眩,没多久,就失去了知觉。等醒来后,已经是第二天,我在老爷子小老婆的床上。她在我怀里,说给我喝的咖啡里加了点东西。她说她只相信自己人,把我变成自己人,她才能跟我一起做‘大事’。”
陆玑痛苦地皱起眉头。
他双手捂住脸,仿佛羞愧得不能直视面前的人。
许久。
他哑声说:“我脏了,配不上你了,不想恶心你,只能狠下心打电话同你提分手。”
苏婳一时有些错乱。
认真地打量了几眼面前这个忏悔不已的男人。
这和她印象中那个自私刻薄,阴险狡诈的男人,有着极大的反差。
苏婳有技巧地问:“你明明深爱着我,为什么还派人开车来撞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