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受一点。”
可是墨鹤还是哭不出来。
怎么都哭不出来。
悲痛像墨水在他胸腔中蔓延,越来越浓重,却找不到发泄的出口。
浑浑沌沌中。
墨鹤听到顾北弦又说:“想开点,你还有我们,有小逸风。小逸风是你师父的转世,你说过要陪他一辈子的,你可不能有事。你师父能转世,你外婆说不定也能。”
墨鹤木然地摇摇头,“我师父是得道高人,有转世的可能。我外婆是普通人,转不了的。师父说要陪我一辈子,我说要陪外婆一辈子,可他们一个个都离我而去。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深深的无力感,寸寸折磨着他。
顾北弦用力抱紧他,缓缓闭了闭眸子。
他和小逸风陪墨鹤,一直待到天亮。
墨鹤一动不动,寸步不离外婆,手一直握着她的手。
该处理后事了。
顾北弦松开他,起身,出去打电话。
他吩咐助理去准备寿衣和棺材,找丧葬人员。
安排完。
顾北弦返回来,对墨鹤说:“我派人来搭灵堂,三天后下葬。到时葬到老夫人娘家的墓地,可以吗?和你外公葬到一起。”
墨鹤机械地点点头,“就葬到一起吧,有我爸妈哥哥和外公陪着,外婆不会那么孤单。灵堂设到外婆娘家的一处老宅里,这也是她的意思。”
“老宅在哪?”
“在乡下,离她家祖坟不算远。”
“好,地址给我。”
墨鹤掏出手机,把地址给他。
很快,有人来把老夫人抬到灵车上。
墨鹤静静地跟在后面,一言不发,还是一滴眼泪都流不出。
小逸风形影不离地跟着他,生怕他一时想不开,再自杀了。
他是他一手带大的,亦兄亦父亦师父。
一行人乘车来到老夫人娘家的乡下老宅里。
宅子很大,已经荒废多年。
虽陈旧古破,但能看得出当年修建时,花了大价钱。
顾北弦带来的人很快将灵堂搭建好。
请的专业丧葬人员,手脚麻利地给老夫人擦拭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