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抽完血。
这让人挺意外。
顾北弦看向顾傲霆,“老顾,你都七十多了,还带我妈来凑什么热闹?超过六十岁,就不符合捐赠条件了,即使能配上型,医院也不会用你的。”
顾傲霆大丹凤眼从苏婳身上掠过,说:“谁说我七十多了?我才二十好吧,身体好得很。如果能配上,就我来捐,不能折腾我儿媳妇。早年间给华天寿华老捐完,我儿媳妇身体虚了好几年,气血不足,白头发都冒出来了,孩子也怀不上。我一把老骨头了,不怕虚,更不怕长白头发。”
闻言,苏婳鼻子酸溜溜的。
觉得顾傲霆现在好得不像话。
顾傲霆吸一下鼻子,再开口声音已经哑了,“南音的命哟,好苦。我早就提醒过她,她不听,看吧,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如果当年她听我的话,哪有这么多事?”
秦姝急忙捂住他的嘴,“你就少说两句吧,这种事谁都不想发生。”
怕顾傲霆再乱说话,秦姝拽着他的手臂把他拉出去。
顾北弦带着几人依次抽血。
化验结果要等些日子才能出来。
抽完血,一帮人去楚墨沉的病房探望他。
一拐弯,在走廊看到两道熟悉的身影。
长相英武,高挑挺拔的少年是顾骁。
细细小小、楚楚可人的漂亮小姑娘,是楚韵。
楚韵正捂着小脸站在窗前哭,纤薄的肩膀哭得一颤一颤的。
顾骁拿着从医院超市买的心相印抽纸,递给她,“别哭了,擦擦眼泪吧。我也给墨沉伯伯配型了,我爸妈马上就过来,能配得上,我们给他捐,墨沉伯伯肯定会没事的。”
“没那么容易配的,即使配上型了,手术也有成功率,我好怕,我要爸爸。”楚韵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
于十二岁的少女来说,父亲就是她的天,是她倚靠的大山。
如今父亲突降重病,天塌了,山倒了!
楚韵脆弱无助,哭得停不下来。
顾骁被她哭急了,又不知该怎么哄她,着急道:“姑奶奶,求你了!别哭了,哭有什么用?什么用都没有,看你哭比杀了我还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