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苏星妍要了沈恪母子的信息,秦姝当晚就开始联系多年熟识的老友,多方打听。
毕竟是自己的宝贝孙女,高情商对沈恪好是一回事。
防人之心,还是要有的。
出乎秦姝的意料,把这帮老友们打听了个遍,都没打听出沈恪的生父。
倒是有认识沈惋的,但不知她曾经和谁相好过,只知莫名其妙就多了个儿子。
她一个人把儿子拉扯大,一直没再嫁人。
秦姝挺纳闷。
她拨通顾北弦的号码,“星妍谈的这个男朋友,你了解得多吗?”
顾北弦道:“不多,能查到的都是很官方的,没多大用处。沈恪外公是从事古书画修复行业的,他妈也是。他外公因病去世,外婆也差不多原因离世。他造假画,是因为母亲病重需要钱,和苏婳当年的境遇有些像。沈恪对星妍很上心,一声不吭跑去外地请来老大夫给星妍治病,还把家中稀缺难求的药,送给星妍吃。做了这么多,从不邀功,还让逸风保密。可能是苏婳的原因,我对沈恪不排斥。”
秦姝道:“我对那小伙子第一印象也不错,容貌、才华,谈吐和人品,都配得上星妍。就是他生父这里,怕会埋雷。这样吧,我回头找个适当的机会,登门去见一下他母亲,想办法打听一下。”
“成,您出马,我放心。千万别让老顾跟着,他架子端惯了,会让沈母不舒服。”
“知道。”
隔了些日子。
沈恪陪苏星妍去小岛散心。
趁这个机会,秦姝备了礼品,前去探望沈惋。
初见沈惋,秦姝吃了一惊。
算着年纪,她应该和苏婳差不多大,但看起来至少得比苏婳苍老十几岁。
枯瘦憔悴,一张本该美丽的脸上充满人间疾苦。
保姆福姨给秦姝上了茶。
上的是沈家最好的茶,可是于秦姝来说,是平时看都不会看的。
但顾及沈惋的面子,秦姝面不改色地端起那杯茶,递到唇边抿了两口。
同沈惋寒暄几句,秦姝委婉地说:“阿恪和星妍交往有段日子了,回头两家家长约到一起,吃顿饭,熟悉熟悉。”
沈惋虚弱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