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吧。你有绘画天赋,我也有,估计我们的女儿,一出生就得到处找画笔,吵着要画画。”
沈恪心底一片柔软夹杂点点酸涩。
他抬手摸摸她丝缎般的黑发,“快刷牙吧。”
两人洗漱完毕。
出来,苏星妍躺到病床上。
沈恪将病房门反锁,和衣躺到陪护床上,关上灯,只留一盏小夜灯。
夜灯是他去超市买水果时买的。
淡橘色光晕中。
苏星妍头枕在手下,侧着头凝望他,大眼睛一眨不眨。
沈恪极淡勾唇,“快睡吧,休息好了,病好得才快,早早送你回家,省得你爸妈担心。”
苏星妍忽然说:“奇怪。”
“奇怪什么?”
“和你认识才短短几个月,可我总有种我们很久前就认识的感觉。”
沈恪道:“我也是。”
“有的人结婚几十年了,还像陌生人一样彼此防备。有的人认识短短几天就坠入爱河,可能这就是缘分吧,缘定三生。”
沈恪抿唇不语,心思沉重如山。
隔日。
苏星妍病好得差不多了,可以出院了。
虞棣腿伤未愈,不想折腾,打算住两天再转院。
天气已经转晴,成琼倒是好些了,已经返回岛城。
临行前,沈恪拎了两个礼盒去探望虞棣。
来到他的病房,沈恪敲门进屋。
看到他,虞棣一向镇定的脸肉眼可见地变了下,很快堆起笑容说:“阿恪,你来了,快坐。”
沈恪把手中礼盒放到墙角,抬腿朝他走过去。
虞棣双手撑着床,身子本能地往后移了一下。
沈恪想笑。
老家伙大概是亏心事做多了,才这么惧怕他。
他走到病床前坐下,喊道:“爸!”
虞棣唇角的肉似乎哆嗦了一下。
沈恪勾了勾唇,“爸,您要吃水果吗?”
虞棣忙摆手说:“我不吃,也不喝,咱爷俩说说话就好了。”
沈恪伸手从床头柜上拿起一把水果刀。
虞棣条件反射似地迅速往后挪了将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