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皮,却不能对顾谨尧耍。
走进民政局,今天是黄道吉日,来离婚的不多,结婚的更少。
不知何时,现在的年轻人已经不想结婚了。
手续办得很快,证件交上去,结婚证换成了离婚证。
同样是红本本,一结一离,概念截然相反。
结是得到,离是失去。
拿到离婚证的那一刻,顾逸风的心是麻木的,反应一向敏锐的人此时慢了n拍。
总觉得像在做梦。
梦里的人被一根线牵着,像提线木偶似的,做这事做那事,身不由己。
顾纤云拉了拉他的袖子,轻声说:“走吧。”
顾逸风抬手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镜,道:“你掐我一下。”
“不是梦,走吧,上车再说,这里人多眼杂,被人看到了不好。”
二人来到车上。
顾谨尧发动车子,把车子朝海边开去。
顾逸风手指用力捏着离婚证,心仍旧麻木。
连他自己都不清楚是痛到麻木,还是人体机能的一种自我保护。
他机械地说:“一个月前过来提交离婚申请,是想欲擒故纵,没想到擒没擒成,却直接纵了。果然人生如戏,婚姻则是一场儿戏。”
他扭头看向顾纤云,像是问她,又像是问自己,“是戏总会有谢幕的时候吧?等谢幕了,我们是不是可以复婚?”
顾纤云强压下泪意,冲他弯起唇角笑了笑,“不是演戏,我们真离婚了,接受现实吧,前夫哥。”
顾逸风闭上眸子不语。
浓长的睫毛垂下,在他眼窝处落一层阴影。
那抹阴影,让他英俊的面容看起来极其落寞。
顾纤云不敢多看他,把头偏向车窗。
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心却是钝的,钝痛钝痛。
人的情绪是有后劲儿的。
刚才领离婚证时,她没觉得有多难受,更多的是解脱,是释然,是成全,是完成顾傲霆的任务,是对得起他们顾家列祖列宗。
这会儿疼痛才开始蔓延、扩散。
从心脏到胸腔,再到全身。
心口像窝着一团火,那火在胸腔里灼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