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随即笑着说:“爷爷话说得是难听了些,可他的初心是好,能理解。”
“那是怪我了?”
顾纤云睫毛垂下,安静了几分钟才开口:“我是一个自私自利、没有耐心且没有责任心的人。一次试管婴儿已经让我绝望,不想牺牲大好年华和身体再去做第二次第三次,也不想承受任何心理压力,所以在你最难的时候,我选择不告而别。你怨我恨我,都是人之常情。今天见完元老,我们以后应该不会再有任何交集了。”
顾逸风本就清冷的俊脸顿时冷如寒霜。
他嗔道:“哄我一句,会死吗?”
顾纤云张了张嘴,最终只是抬腕看了下表,平静地说:“时间马上就到了,快进去吧,不好让元老等我们。”
顾逸风睨她一眼。
窝了二十多天的气堵在胸口,憋得他心情焦躁。
询问一番,警卫人员放行。
二人进入元老的家。
让他们意外的是,元老的家比他们想象得简朴很多。
庭院里种着几株雅致的素梅,没有夸张的假山小桥和流水。
室内是中式装修,装得低调简素,但细细嗅之有墨香袭来,墙上的字画家具细节处处透着浑厚的文化底蕴。
元老今天只穿便服,不笑的时候身上带着强大的威压,一笑又变得和蔼可亲。
寒暄过后,元老请他们喝茶。
顾逸风尝了口,茶香浓郁,既有绿茶的清香和红茶的熟香,还伴有清新幽远的兰花香气,入口润滑,初尝舌尖会有轻微的苦涩感,但很快变得甘甜醇厚。
是真正的来自武夷山母株的大红袍。
平时他们喝的被炒成天价的,跟这个相比,差着点味道。
元老双目炯炯地端详着顾逸风,浑厚嗓音问道:“小伙子,伤势恢复得怎么样了?”
顾逸风得体地笑道:“已经没大碍,劳烦元老惦记了。”
“那就好。”元老爽朗一笑,“原以为你们这帮富小子蜜罐里长大的,吃不了苦,你倒是让我刮目相看,心怀大爱,舍身为国,不错,不错!”
“家族从商百年,一直秉承先国后家的企业信念,有国才有家。家母是文物修复师,立志传承华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