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孝敬我们俩,如果让他知道,你要跟我离婚,你觉得他还会认你这个师父吗?”
青回原来晦暗的眼光突然泛出精光,“真的?”
“我骗你干嘛?”
“见,舟舟。”
“还跟我离婚吗?”
青回艰难地说:“不,离,不离。”
虞瑜笑,想捶他。
狗驴。
徒弟比老婆还重要呢。
武痴的脑回路,她这个正常人很难理解。
她握握他的手,“舟舟不会走,护士说,一天只能探视一次,明天舟舟再进来探视你。”
青回抬头朝旁边的护士看过去,磕磕巴巴地说:“让舟舟,进来。我只,对他,说一句,话,就,一句。”
护士道:“你刚清醒,医院规定,重症监护室的重症患者,一天不能见太多人。”
青回蠕动嘴唇,开始默念咒语。
护士听不懂那咒语,但是本能地害怕。
外国人对神秘的华夏国都有种天生的敬畏。
她连忙说:“我去帮你申请一下,如果你因此伤势加重,出现危险……”
青回道:“死了,怪,我自己。”
护士让其他同事去申请。
好在这是军区医院。
这里的医生什么样的患者都见过,什么样的过分要求都经历过。
很快穿着小小防护服、戴着小小防护帽,裹得严严实实的舟舟便走了进来。
青回睁大细长的眼睛,盯住他。
舟舟奶声奶气地喊:“师父。”
青回觉得这声“师父”真好听。
和虞瑜喊他“青驴犟驴”一样好听。
青回抬手,想去摸他的头。
舟舟立马把小脑袋放到他手下。
青回摸摸他戴着防护帽的小脑袋,望着他水汪汪的漂亮大眼睛。
太喜欢这孩子,只当徒弟远远不够。
沉默许久,他张开干涸的嘴唇很慢很慢地说:“舟舟,长大后,娶虞青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