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师父是大盗,江湖绰号‘七手弥勒’。我们一年只接三次任务,一不偷穷人,二不偷钱财,三不偷国家机密。不接任务时,我和师父在家练功喝茶看书下棋,跟火车站地铁扒手整日偷窃不一样,所以气质不像小偷。”
无论小偷还是大盗,抑或职业杀手,顾华锦都难以接受。
她已经够开明了,都接受不了,家里那帮人更接受不了。
纸是包不住火的。
如果不加阻拦,靳睿以后娶了祁梦,家里那几位老人一旦知道,会闹出人命的。
顾华锦捏着下颔,陷入两难。
祁梦轻声说:“饭我就不吃了,如果靳睿问起,您就说教练找我有事,我先回酒店了。”
顾华锦点点头。
祁梦下车,朝她深深地鞠了一躬,“对不起阿姨,给你们添麻烦了。”
顾华锦什么也没说,只是重重叹了口气。
祁梦转身走了。
走着走着,泪如雨下。
原本想等回国后,给靳睿发信息,告诉他自己的真正身份。
没想到一个不经意的动作,让顾华锦起了疑心,只好提前告知。
她还没和靳睿好好告别呢。
心里痛得透不过气来,像被硫酸灼烧一般。
她深吸一口气,又深吸一口气,大口大口地吸,连吸数口,这才吸进来一点氧气。
视线模糊,看不清路边的行人,她抬手擦了把眼泪,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上车,报了酒店的名字。
顾华锦目送她安全上了出租车,这才收回视线。
无奈地摇摇头。
她是个十分开明的母亲,做不出棒打鸳鸯的事。
连祁梦是孤儿,她都能接受,她能接受得了她没有父母,来自偏远的独村,没上过大学,没有文凭和学历。
家世差距巨大,她也能接受。
可是实在接受不了她是大盗。
她拿起包和手机,推开车门下车。
把手机往包里放时,发现包里多了块表。
正是前几日她摘下来套到祁梦腕上的那块名表。
包没离开她的手,可她竟不知她什么时候放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