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华锦这个态度,林玥还算满意。
其实有时候,人争的就是一口气。
她心气儿高,但是心也软。
林玥冲顾北弦笑道:“华锦姐有心了。小夕这次做事也有些莽撞,让他们受惊了。那孩子打小没在我们身边长大,她师父是江湖中人,她身上染了一些江湖习气,回头我们会好好教导她。”
顾北弦颔首,“我会向大姐传达。”
“谢谢顾总。阿睿在楼上,我们就不跟着上去了,省得他觉得我们在监视他。”
顾北弦微微勾唇,“懂,慢走。”
辞别林玥夫妇,顾北弦被保镖簇拥着上楼。
此时靳睿正端着杯子,喂祁梦喝水。
她喝着水,眼睛直勾勾地瞅着靳睿。
靳睿低声说:“又不是第一天见我,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
祁梦伸手去摸他的脸,“好看。”
靳睿笑道:“小花痴,好看又不能当饭吃。”
“能。”
她想表达的是,看着他,她可以不吃饭,可以捅自己,可以为他做任何事情。
以前是为师父,现在是为他。
靳睿将杯子放到一边,抬手揩掉她唇角的水珠。
祁梦张嘴轻轻咬住他的手指。
不疼,有点儿痒。
靳睿觉得她像只野外长大的小白狐,野性难驯,胆大,但是又极有灵气,和他身边那些教化痕迹很重的名校女子、富家女,截然不同。
人很容易被和自己截然不同的异性吸引。
靳睿将手指抽出来,道:“我订了夜宵,很快就到,吃完洗洗,早点睡。伤口疼得厉害吗?”
祁梦摇摇头,“不疼。”
“装坚强。”
“叩叩。”
有人敲门。
靳睿起身去开门。
门外是顾北弦,身后跟着一群保镖,手里提着各种各样的补品。
靳睿有些意外,问道:“舅舅,您怎么来了?”
顾北弦抬脚走进病房,“你妈打电话让我过来关照一下。”
保镖们鱼贯而入,将补品放到桌上,很快桌子堆不下,又放到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