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
秦悦宁坐起来,手攀到元峻的脖颈上,上下打量着他,哑声问:“伤到哪了?”
元峻用下颔指指左肩,“只这里被子弹擦到了,其他的血全是敌方的血,别怕。”
“真的?”
“不信你自己检查。”
秦悦宁伸手解他的病号服,单手解开一颗颗纽扣。
仔细检查,见胸膛并无伤口,后背也没有。
她又去褪他的裤子。
元峻道:“腿上也没伤。”
“我不信。”
元峻望着她绯红减半的脸问:“你现在清醒吗?”
“算清醒。”
“这是病房,随时都会有人进来。”
秦悦宁眼里有了些许不耐烦,“检查个伤口,管他有人进来不进来干嘛?你站起来。”
元峻下床,保持站姿。
秦悦宁微微向前倾身,单手褪掉他的裤子,仔细观察他的腿,见没有伤口,又让他转过去。
元峻顺从地转过身。
后面的腿也没有伤口,秦悦宁点点头,指着他的底裤,“脱了。”
空气仿佛一瞬间凝固。
安静半秒,元峻才开口:“上半身没受伤,腿也没受伤,那里更不会受伤。”
“让你脱就脱,否则我以为你有事瞒我。你这人就喜欢报喜不报优,烦人。”
元峻不动。
他可以在主治医生面前从容地脱,也可以在父兄面前脱。
唯独在秦悦宁面前,脱不了一点。
他要面子,在心爱的女人面前想维持自尊。
也不是不可以,但眼下这场景太尴尬,不是脱这个的时机。
他的迟疑让秦悦宁担心。
秦悦宁眼里泛起一丝焦急,问道:“是不是那里受伤了?”
元峻深呼吸,“没,真没有,只是手臂躲闪不及,被子弹擦伤,其他地方真的完好无损。”
忽然听到门外传来大而重的脚步声,听声音八成是秦野。
元峻急忙弯腰想去提裤子。
奈何病号服的裤子太宽松,一脱就垂到了脚踝,他左手臂重伤,右手背上插着针头,提裤子动作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