婳那帮人比,她算不上大美人,甚至还没他前妻漂亮。
当初看上她,不过是觉得她好玩,跟他身边那些娇滴滴的名门小姐不同。
快天亮时,他才有困意,挨着沈鸢睡着了。
太阳升起。
阳光照进来,沈鸢醒了。
看到他靠在自己身上,也没推他。
她只是安安静静地望着他,觉得他熟悉又陌生。
转眼间都老了,可是她仍然清晰地记得和他初次见面时,他俩互相看不顺眼,他喊她老鹰,插科打诨的样子,十分有意思。
她兀自笑了笑,笑中含着自嘲、无奈,以及悲伤。
人生啊,活到最后,只能一笑了之。
她静静看了他大半个小时。
周占终于醒了,睁开眼睛,和沈鸢四目相对。
他伸出手去揩她头发上的草屑,低声嗔道:“这么多年,你一点长进都没有,睡觉还流口水。”
沈鸢平静地凝视着他的眼睛,问:“有意思吗?”
“有。”
“这是想吃回头草?”
周占伸手捏捏她的脸颊,“虽然草有点老,但是送到嘴边还是可以嚼一嚼的。”
他还是那么不着调,身上永远带着一股富家子弟的漫不经心。
隔了那么多年,亲昵的动作做起来,他也不觉得尴尬和生疏。
沈鸢扶着棺材,缓缓站起来。
她低头望着棺盖,眼泪又止不住流出来。
她用自己不再年轻的手,轻轻摩挲着棺木,得尽快把父亲的遗体送去火化,然后让他入土,省得夜长梦多,节外生枝。
正想着,不远处传来一道男声:“周兄弟,我给你们送早餐来了!”
是上官岱的声音。
周占答应着,站起来,冲外面喊了一声“上官兄,早啊!”
沈鸢朝他投去诧异的目光。
这人短短时间居然和上官岱称兄道弟了。
很快上官岱和元峻两人拎着饭盒走进来,后面保镖们也拎着数个饭盒。
元峻将手中饭盒递给周占。
上官岱慢了一步,便将手中饭盒朝沈鸢递过去,口中说:“沈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