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家的饭?
她朝门口走去,元峻迈开长腿跟上她。
朱桃送他们出门。
到了大门口,朱桃左手轻搭在右手臂上,摆出一个非常柔媚的姿势,看向元峻,微微眯着眼睛,含笑说:“阿峻,元老身体近来可好?”
元峻语气疏离地回:“还可以。”
“等哪天他方便了,我和阿岱去探望他老人家,有些日子没见他了。”
元峻道:“他搬去别处住了,以后再说吧。”
朱桃红唇撮成个o型,有些惊讶地说:“是吗?”
“是。”
元峻和秦悦宁上车。
车子开出去老远了,朱桃仍然站在大门前,双臂环胸,风情万种的模样。
北方天气冷得早,这时间穿长袖都冷。
她却穿着无袖旗袍,当真是美丽冻人。
秦悦宁回头隔着车尾玻璃扫了朱桃一眼,扭头问元峻:“这女人什么来路?看年纪三十岁上下,应该不是上官岱的原配吧?”
元峻回:“不是。上官岱原配前几年病逝了,这是他后娶的,娶了一年多。原是戏班子唱昆曲出身,上官岱看对眼了,把她收回来。”
长得那么漂亮,也不是吃不上饭,却嫁给一个五十多岁的老男人。
年龄都够当她的爹了。
秦悦宁实在难以理解。
元峻摸摸她憔悴的脸,“回家洗个澡,好好睡一觉。”
“去我爷爷家吧。”
“行。”
车子开至秦漠耕的小别墅。
秦野和沈鸢都在。
秦野正坐在秦漠耕生前睡的床上,双手搁在腿上,手里捧着秦漠耕的遗照,眉眼微垂,表情悲沉,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养恩大于生恩,秦漠耕去世,对他的打击最大。
沈鸢手里拿着个日记本,正坐在床头柜前,往上涂一种透明液体。
很快字迹显示出来,是秦漠耕的遗书。
遗书如下:小鸢,爸爸走了,你以后要听你哥的话,有什么事找他出主意。爸爸最不放心的就是你和悦宁,悦宁性格单纯,却要嫁进那样的家族。你这个岁数,还没嫁人,实在是爸爸的一块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