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周占吧,让你哥给你找个忠厚老实的,搭伙过日子。五十多岁还很年轻,后面的人生很长。不要嫌我唠叨,就唠叨这么一回了,希望你能听进去。
署名:爸漠耕。
时间正是十几天前。
眼泪滴到遗书上。
沈鸢闭上眼睛,抽泣不止。
秦悦宁走到沈鸢面前,俯身抱住她。
沈鸢哭得更大声,肩膀不停抽搐,是的,以后再也没人唠叨她了。
她没有爸爸了。
铃声忽然响起,是沈鸢的手机。
她泪眼模糊地拿起手机,按了接听,手机里传来周占的声音,“老鹰,睡醒了吗?走,我带你去吃烤肉,去你年轻时最爱吃的那一家。”
沈鸢抿唇不语。
年轻时的脾胃好,烤肉能吃一斤,现在的她脾胃不比年轻时,早就不喜欢吃烤肉了,不好消化。
沈鸢抬手擦了擦眼泪说:“周占,我最后说一遍,我早就不喜欢你了。我没结婚,不是对你念念不忘,是因为没找到让我想结婚的人。请你滚出我的世界,可以吗?”
周占笑得玩世不恭,“打是亲,骂是爱,你骂我,说明心里还有我。”
“没了,早就没了。从前觉得你好玩,现在觉得你很油腻。”
“是想你的油。”
沈鸢挂断电话。
本来伤心难过得胃疼,被周占这么一油,油得恶心想吐。
原来不是所有的破镜都能重圆。
回不去了。
他们真的回不去了。
在他和别的女人结婚的那一刻,他们的感情就变了味。
元峻接了杯温水递给沈鸢,问:“烦他?”
沈鸢点点头。
“真烦?”
沈鸢回:“是真烦,不是矫情,也不是装模作样,欲擒故纵。我宁愿找上官岱,都不愿找他,你看我有多烦他?”
元峻跟她接触不多,看不透她的心思。
女人善变,太难猜。
元峻走出卧室,来到隔壁书房,拨通周占的号码,说:“周总,以后不要联系沈姨了。”
周占一愣,“为什么?”
“她说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