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深深伤过她的男人,怎么可能轻易忘掉?
这么多年一直没结婚,也是因为憋着一口气,想找个比他更强的。
可是被他伤得太深了,她现在都不能看他,看到他,心里会痛,会怒,会有无名火。
沈鸢愤愤道:“周占,你还是老样子,不只心狠,脸皮也越来越厚!你不是还爱我,你只是觉得我是你一个曾用品,突然心血来潮,想起来还有这么个物件,又想捡起来用。如今我爸为了我哥一家去世了,顾家重情重义,不会不管我,娶我,对你的生意大有好处吧?狗屁爱情!你鬼心眼子多着呢!在你眼里,什么都重要,唯独爱最不重要!三十年前拿我当傻子,三十年后还拿我当傻子!你怎么不去死?渣男!”
周占苦笑,“老鹰啊老鹰,你不懂我。”
“屁!你是谁?谁要懂你?”沈鸢趁他分神,身子猛地抽出来,抬脚朝他小腿狠狠踹了一脚!
她拔腿就往外跑。
那一脚踹得很重,周占疼得呲牙咧嘴,俯身去揉小腿。
沈鸢趁机跑出去。
一口气跑到庭院里,她靠在庭院的银杏树上哭了。
被周占恶心哭了。
好好的,搞什么复合呢?
死在她的记忆里不好吗?
那样她只会恨他。
如今又跑来搞这么一出,等于把她的陈年旧伤撕开,翻过来,再恶心一遍,让她不只恨他,又添了一层恶心。
秦野一进院子,就看到大晚上的,沈鸢靠在银杏树上默默淌眼泪,身上也没穿外套,只穿一件薄的长裙,眼睛哭红了,眼妆也哭得有点花。
他大步走到她面前,问:“哭什么?”
沈鸢急忙抬手擦掉眼泪,说:“没什么,我想爸爸了。”
此话一出,连她自己都意外了,这举动分明是在袒护周占。
干嘛要袒护他呢?
让秦野揍他一顿,揍得他老老实实的,再也不敢来骚扰她不好吗?
秦野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几秒,“回房吧,起风了。”
沈鸢没动。
周占还在她房间里。
见她不动,秦野起了疑心,问:“还有事?”
沈鸢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