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伤到了,擦着药,好大一块。
顾楚帆心中愧疚深浓。
那么爱美的女孩子,因为他伤成这样。
他快步走到施诗面前,喊道:“施诗。”
施诗脖颈疼,头疼,头晕目眩,意识模糊,没法扭头看他,只含糊地唔了一声。
顾楚帆详细询问医生施诗的伤情,以及注意事项。
陪施诗回到病房。
他和医护人员将施诗小心翼翼地抬到床上。
交待完后,医护人员离开。
顾楚帆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一时感慨,福无双至,祸不单行,那边白忱雪发烧,这边施诗伤成这样。
他想问施诗疼吗?又觉得是废话。
这种时候说什么都多余。
他伸手去摸她的手,冰凉。
他将她的手捂在掌中,用自己手掌的温度温暖她的手。
施诗时而昏睡,时而被疼醒。
不知过了多久,再次醒来,她望着床前帅气而沉默的男人,唇角抽了抽,想说点什么,可脑子昏昏沉沉,浑浑噩噩,一时无法组织语言,大脑好像是空白的,麻木的,甚至想不起最近发生的事,但是她记得以前的事。
比如眼前这个男人是她喜欢的,很喜欢。
她是他最好的玩伴,他们经常一起去骑马、登峰、蹦极、赛车、打高尔夫、滑雪。
他想冲浪、浮潜,可是命里忌水,每次玩,身边都会安排一堆工作人员保护他。
她经常笑话他,富贵命,少爷架子。
耳朵嗡鸣,浑身疼,疼痛难忍,施诗蠕动嘴唇,慢慢地说:“想,妈妈。”
顾楚帆道:“我打电话给叔叔阿姨,让他们过来,不,我让私人飞机去接他们吧。”
他从兜中掏出手机,刚要拨电话。
施诗吐字不清地说:“算了,他们,很忙,别通知了。”
顾楚帆答应着,问:“想吃什么?我给你订,让晚一会送过来,你现在还不能进食。”
施诗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眼神疑惑,“这是哪里?为什么,接我爸妈,要用私人飞机?我,为什么,会受伤?”
顾楚帆一怔,“你失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