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意思,您和爹都健在,儿子怎么敢……”
杨华林
“你个兔崽子,照你这般说,我和你爹前脚断气,这家后脚就得散伙?你安得什么心?你不给我说清楚我跟你没完!”谭氏不依不饶起来,吓得坐在床边的老四媳妇刘氏吓得忙地站起身,垂着头立在一侧,捧着茶碗的手都在忍不住颤抖。
杨华林耷拉着脑袋站在桌边,一张笑脸比哭还要难看,求助的目光投向主位上的老杨头。
“都给我消停!老二你也给我坐下!”老杨头吼了一嗓子,屋里总算是消停了。
杨华林摸了摸鼻子,如蒙大赦般赶紧坐了回来。
老杨头把旱烟竿子塞回了嘴里,却没有吸,一双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脸色比锅底还要黑。
回想自己早年,十几岁就出去讨生活,啥脏活苦活都做过,后面在县城帮人做过几年的掌柜,手里攒了一些家底。原本想着在县城置点产业扎下根来,哪知一场案子,东家进了大牢,自己也险些被牵连。
花了一些钱财打点了关系,总算洗脱了嫌疑,却再不敢跟县城里呆了,那会子刚好赶上谭氏生下老三,就雇了个马车带着这一家子回了老家长坪村。
购置了几十亩的田地,当年势头最好的时候还雇佣了长工,建了现在这两进的泥土坯院子,总算是安家乐业了。
儿子们相继出生,又娶媳妇,几十年过去了,吃饭的嘴添了不少,田地还是当初那几十亩,日子越过越紧吧,苛捐杂税却每年都在加,赶上灾荒年份,一家人要过好长一段青黄不接的时日。
可是,他还是觉得有盼头!
看着这一大家子的儿孙,老怀欣慰,人活一世,到了这个年纪,不图大富大贵,就求一大家子和和睦睦在一起,共享天伦!
分家?从未想过!
可是今夜,二儿子竟然提出分家,真是把自己气得够呛!
老杨头好半天都回不过神来,整个人坐在那里就跟被雷给劈中了似的,半天都没有回过气儿来。
屋里的气氛,陡然就变得沉闷而僵硬下来,每个人都低垂下头不敢吱声。
杨若晴静静坐在那里,感觉到身旁孙氏的身体,此刻绷得紧紧的。而孙氏握住自己的那只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