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安咋啦?那个混小子是不是不听话偷跑去河里捉鱼了?”
小安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气喘吁吁道:“我哥跑去村那头的老榆树上掏鸟窝,陈狗蛋带着他哥哥陈虎,在树下把哥哥给堵住了,不让他下来!”
还有这种事?
杨若晴一听,火了!
“来小安,把这篮子拎回家去,我去接大安!”
杨若晴把装着鹌鹑和鹌鹑蛋的篾竹篮子交给大安,撸起了袖子抬脚就走。
小安在后面喊:“姐,你要当心,陈狗蛋他们把他们家的那条狼狗黑虎也牵去了,那狗老凶了……”
“没事儿,你姐是过去跟他们讲道理的,小安你赶紧家去,篮子里的东西莫丢了啊!”
……
杨若晴一口气就跑到了小安说的那个地方。
那是村南头,靠近骆铁匠家附近的一颗老榆树,每年春末夏初的时候,满树结满了榆钱儿,可受村里小孩子们喜欢了!
拐过前面那户人家的院墙,杨若晴远远瞅见前面的老榆树下,围拢着一群半大的孩子们。
全都是陈狗蛋的那群跟班,其中,有个个头最高,膀阔腰圆,虎头虎脑的大男孩。
那个大男孩站在老榆树底下,正仰着头瞪着头顶的树梢上。
他一手拿着一根木棍,另一手里拽着一条铁链,铁链晃动得没停,另一端栓在一条黑狗的身上。
那黑狗又高又彪,眼睛跟铜铃似的,一双耳朵有些尖细,竖在脑袋上,龇牙咧嘴,吐出一条猩红的舌头来。
“杨大安,你小子不是挺能吗?上回把我老弟狗蛋打成那样,咋这会子怂了不敢下来?”
那边,传来陈虎的吼叫声,他一边吼,还一边抬脚狠狠踹了几下树身。
陈虎力气大,蹬得那树都摇晃起来。
骑在树梢的大安,双手紧紧抱住身下的树干,努力维持着身体的平衡。
但是,杨若晴却清楚的看到了大安脸上的恐惧。
杨若晴目测了下,大安坐着的那个稍稍距离地面,大概有将近五米的高度。
摔下来,要是脑壳着地,轻则脑震荡,重则有性命的危险。
要是换做身体其他部位先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