嗽声。
骆风棠道:“三叔怕是醒了?我瞅瞅他去!”
“嗯,你去吧!”
杨若晴拎着鳖去了灶房伺弄。
要从坚硬的鳖壳下面把皮肉切下来,是一件很费力的事儿。
而且,还很考验刀功和手指的灵活度。
但是想到这鳖肉刮下来,搁在小茶罐里放进灶口里煨。
那煨出的汤营养美味,杨若晴的耐心就回来了。
一番细致的伺弄,终于把皮肉跟壳成功分离。
她把整副鳖壳搁在小锅的蒸格上蒸。
又把那分离出来的皮肉剁成块。
这只鳖个头不大,刮下来的皮肉最多三两重。
她把鳖肉搁进小茶罐,切点姜丝儿在里面,再封好盖子塞进灶口。
小茶罐耐高温,等会夜里再烧一顿夜饭,明个早上大家就能喝到鲜美的鳖汤了。
做好这一切,杨若晴来到杨华忠那屋门口。
发现屋门是关着的。
里面隐隐传来水流的声音。
杨若晴猜测应该是老爹憋尿了,而老娘又去了前院,大安小安都不在。
骆风棠便给老爹拿夜壶,伺候他撒尿了。
杨若晴等候在屋外没有立刻进去。
突然想起了老娘说的那句话。
棠伢子既勤快,又能弯下腰身……
他还真是如此呢!
又不是自己的亲爹,端尿这样的事也愿意做。
确实不赖!
很快,屋里传来骆风棠的声音:“叔,你接着睡,我先去把夜壶倒掉。”
“棠伢子,你搁床底下就成,这些脏活哪能要你做?”
汉子的声音,透出几分感激。
骆风棠却道:“没啥,我大伯病着的时候,我一天得跑好几趟茅厕去倒夜壶呢!”
脚步声朝屋门这边过来,杨若晴赶紧闪身进了灶房。
当骆风棠倒完夜壶,再次从杨华忠那屋出来。
杨若晴站在她屋门口朝他笑着招了招手。
“棠伢子,你来我这屋下。”她道。
“咋啦?”他问,站在原地却没有挪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