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若兰气得秀眉皱得更紧。
看了眼这墙头的喇叭花藤和院子墙角里,满树的白色栀子花。
“臭啥呀?我这院子里,明明很香好不好?是你鼻子有毛病吧!”
杨若兰道。
杨若晴笑了。
“人的心臭,躲着不赡养老人,养再多的花花草草也掩不住那臭味儿!”她道。
杨若兰气得个倒仰。
杨若晴却没兴趣跟她吵嘴,对杨永进道:“走,进屋看爷奶去!”
“嗯!”
两个人掉头就冲进了堂屋,直接闯入杨华林两口子睡觉的东屋。
一脚踩进去,杨若晴就跟到了难民营似的。
屋子不大,就跟她自己家那灶房般大小。
里面,摆着一张床,床上,谭氏正盘着腿坐在那,手里拿着一只桃子啃得稀里哗啦。
床前的地上,桃核,谭氏的鼻涕,痰,吐了一地。
都没处儿下脚。
在床铺对面的墙角下,几把凳子搭了一张简易的铺子。
也不晓得是谁在睡。
屋子里窗户也没开,又阴暗又潮湿,散发出一股奇怪的气味。
杨若晴倒还好,杨永进一个没忍住,把老杨头的鞋子塞给杨若晴,捂着嘴转身跑出了屋子。
这边,杨若晴转过身来,还没来得及张口。
便听那边床上,谭氏腮帮子动了几下,然后,一只桃核被她吐出来。
准确无误的喷到了对面的那张小铺子上。
“胖丫,你咋来这啦?”
谭氏问杨若晴。
眼瞎了,耳朵却更好了。
先前院子里的响动,谭氏听得一清二楚。
杨若晴道:“给我爷送换脚的鞋子来呢,奶,我爷哪去了?”
谭氏道:“出去给我买瓜子了,闲得无事,弄点瓜子来磕磕。”
想到啥,谭氏从身旁一只包袱卷里拿出一个桃来,朝杨若晴这晃了晃。
“早上门口来了个卖桃的,我买了两斤。过来,给你一只啃啃!”
看着谭氏手里的桃,杨若晴真是受宠若惊啊。
可是看着这地上,她犯了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