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的眼眶更红了,眼泪差点就下来。
“这世道,咋这样呢?啥不好的事儿,都搁一个人家头上去了……”
孙氏唏嘘着,摇头叹气。
“马大伯,骆大伯,爹,娘,咱先吃菜,喝酒,待会凉了就不好吃了……”
杨若晴见状,赶紧打起了圆场。
众人回过神来,都收整了自己的情绪,重新拿起了酒杯抬起了筷子……
……
天晴了。
布谷鸟在田野上空啾啾的叫着。
那一声声清脆的鸣声,用大家的土话来演绎,像极了‘割麦插棵’的意思。
“布谷鸟儿是在提醒咱庄户人,该把麦子油菜籽割了,接着就要准备插秧田咯!”
吃早饭的时候,杨华忠在那耐心的根小安解释着这一切。
小安手里拿着一副弹弓。
开春了,棉衣换成了夹衣,跑跳起来便捷多了。
小安每日都跟着杨永青,还有村里的一帮萝卜头们掏鸟窝。
用骆风棠给他做的弹弓去打鸟。
听到杨华忠的解释,小安歪着脑袋,眨巴着一双大大的眼睛。
“这么说,布谷鸟就跟青蛙一样,是咱们庄户人家的好朋友咯”
他天真的问道。
杨华忠怔了下,“你咋晓得青蛙是咱庄户人的朋友?”
小安道:“姐姐跟我说的。”
“姐姐说,青蛙会吃稻田里的害虫,让稻谷长得又多又好。”
杨华忠笑了,摸了下自己小儿子的头:“嗯,你姐姐说的对,爹要去割麦子了,你自己去玩吧,不准戏水!”
“嗯,小安听话!”
小安欢快的跑出了院子。
后面,小花跟了上去,随时照看着。
……
杨华忠带着家里的长工们去了地里收割油菜籽。
孙氏在家里烧茶水和糖水,打算过一会儿跟杨若晴一块儿送去田里给大家喝。
农忙的时候,工地上的工事暂停了。
就连酒楼里,都暂停了两日,让伙计们家去收割。
“娘,茶水和糖水弄好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