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夫人,这是……?”杨若晴问。
拓跋娴端庄的坐在那,手里捧着一碗茶,却没有喝。
目光落在那三口箱子上,脸上,浮起柔和而慈爱的弧度。
“这些,都是我给风棠做的衣裳鞋袜。”
她轻声道。
“十九年了,每一年我都要给他纳一双鞋子,做一套衣裳。”
“啊?”
杨若晴惊讶住了。
即使明知道儿子可能早已不在人世了,拓跋娴还坚持这么做?
“娴夫人,您贵为一国的公主,哪有那么多空闲啊?”杨若晴又问。
这些小衣服小鞋袜和帽子啥的,做得真好看。
想必是出自大辽皇宫里的御用绣娘之手吧?
杨若晴暗想。
这边,拓跋娴道:“再忙,我也得抽出一点空闲来,亲手为我儿子做点事儿啊!”
“啥?”杨若晴更加惊讶了。
“您是说,这些衣服鞋袜,不是绣娘做的,都是您自个做的?”杨若晴再问。
拓跋娴看了眼杨若晴,点了点头。
“做娘的,给自己儿子做点衣服鞋袜,这么一点小事难道还要假借别人之手么?”
她问,又看到杨若晴这表情,不禁失笑。
“你这丫头,快莫大惊小怪了。”
拓跋娴道,“今夜叫你过来,是想要跟你说。”
“这三口箱子里的东西,你收下吧。”
“风棠……我错过了他的成长。”
“小衣服和鞋袜帽子,送给你和风棠的孩子穿戴,也算是弥补一下我这个做祖母的遗憾吧!”
听到拓跋娴这番话,杨若晴心里一片感动。
母爱,跟身份,跟地位,真的没有关系!
那边,拓跋娴见杨若晴怔愣在原地没动,妇人脸上露出一丝忐忑。
“我看过了你娘给你做的嫁衣,她的绣工,我自愧不如。”
“这些小衣裳,你莫要嫌弃,收下吧,好不好?”她问。
杨若晴终于回过神来。
压下心内那些翻涌着的复杂情绪,她上前一步对拓跋娴道:“娴夫人说的哪里话,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