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了。
平时没事就蹲在墙角塞日头,看过往的妇人。
酗酒,喝多了就打老婆,是村里臭名昭著,杨若兰最讨厌这样的老男人了。
“你个畜生,我杀了你!”
想到自己身上那些异常的痕迹,杨若兰啥都明白了。
她疯了似的挥舞着剪刀,去戳旺福。
旺福吓得屁滚尿流,一边挣扎着往外跑,边求饶。
“不关我的事儿啊,你是继母收了我的钱,让我睡你的。”
“要找你找她去!”
撂下这话,旺福一溜烟跑出了西屋。
杨若兰追出了西屋,发现堂屋里,钱氏和余家村的一个男人也在。
看到这幅状况,钱氏等人都惊讶了。
“快跑快跑!”
钱氏一边把旺福和余家村的那个老表往门口赶,边跟杨若兰这道:“你闹吧闹吧,闹得全村都晓得了你就有脸了!”
杨若兰一直把钱氏三人赶出了院子,栓上了院子门,跑回了屋子,拴上了屋门。
然后,她丢掉剪子,跪在地上,抱着自己的双肩嘤嘤的哭。
“兰丫头,你那院子咋啦?出啥事啦?”
一墙之隔的邻居媳妇探着脑袋朝这边吆喝。
杨若兰赶忙儿捂住了嘴,吹灭了桌上的灯。
“大半夜的好生睡觉吧,莫吵到咱邻居啦!”
外面,邻居媳妇嘟囔了几句,也回屋接着睡觉去了。
这边屋子里,黑漆漆一片。
惨淡的月光从窗进来,照在杨若兰的身旁。
她跌坐在地,靠着身后冰冷的墙,在黑夜中,哭泣,低咒,绝望得像一头无家可归的小兽。
……
天亮的时候,杨若兰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那日松是指望不上了,她要自谋出路。
她要离开长坪村,去镇上,或者去县城。
从前她在镇上和县城生活的时候,有好几个大户人家的公子哥都喜欢她。
不管想尽什么法子,她都要去接近他们。
只要其中一个依旧迷恋她的姿色,她就给他做妾。
总比待在这个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