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华忠家的堂屋里。
当杨若兰一把撸起杨永柏的袖子时,看到那手臂上,密密麻麻的红点,惊呆了。
“这、这都是啥?”
杨若兰喃喃着问。
孙氏和鲍素云还有刘氏都凑了过来。
“这啥呀?”孙氏也没见过。
刘氏凑近来用手捏了一下,杨永柏痛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脚下往后退了一步。
刘氏喊了起来:“哎呀妈呀,这是绣花针扎的针眼儿!”
“啊?”
孙氏错愕,想到啥,忙地撸起杨永柏另一边袖子。
果真也是一片触目惊心的针眼。
“咋会这样?”孙氏惊问,又把杨永柏的上衣扯开,肚子上还好,后背虽然没有针眼儿,可是,青一块紫一块。
“柏小子,这是谁打的呀?是不是钱氏?”
孙氏俯下身,问杨永柏。
杨永柏紧咬着唇,垂着头,死活不开口。
任凭孙氏怎么问,他都不开口。
“弟弟!”杨若兰再也忍不住,跑过来一把抱住杨永柏,嚎啕大哭。
“弟弟,我可怜的弟弟啊!呜呜呜……”
杨若兰哭成了泪人,苍白的手,抚着杨永柏干瘦如柴的身体。
“肯定是钱氏,肯定是那个恶毒的女人,把我弟弟折磨成这副样子,她不得好死啊!呜呜呜……”
杨若兰边哭边骂,抱着杨永柏不放。
杨永柏也哭了,肩膀轻轻抽搐着,依旧不敢吭声说半句话。
边上,孙氏,鲍素云,刘氏,都是又惊又怒。
谭氏拄着拐杖的手,都在颤抖。
“钱氏那个贱人,这样作践咱老杨家的孙子?杀千刀的,怪不得千人骑万人压,我呸!”
谭氏恶狠狠骂着。
杨华梅也是气得浑身颤抖。
“光骂是不顶用的,这样吧,咱一块儿杀去二哥家,那钱氏打一顿得了!”杨华梅道。
刘氏道:“好主意,我去找棍子!”
鲍素云道:“这样不好吧?咱这样找过去,最多也就把钱氏打一顿骂一顿,回头她寻死觅活,咱还得摊上一条人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