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华明陷入了短暂的怔楞,捏着这小手,突然就想起了自家那个还没出世的小外孙。
汉子的一颗心,瞬间柔软了几分。
杨若晴看到杨华明这副样子,也隐约猜到了一些。
暗叹了口气,四叔终究是心软的人啊。
“四叔,你过去坐吧,我们正在说荷儿的事呢。”杨若晴道。
杨华明回过神来,点点头,又再次轻轻捏了捏骆宝宝的小手,转身去到桌子那边坐了下来。
他才刚坐下来,身为兄长的杨华忠就忍不住数落起他来。
“听爹说,余金宝家都摆出那样恶劣的态度,提出那样苛刻的条件,你还要答应这门亲事?”杨华忠问。
杨华明抬头,怔了下,随即一脸黯然的点了点头。
“生米煮成了熟饭,木头做成了舟,再恶劣,又能咋样呢?”他道。
“闺女死活要嫁,不嫁就死,一尸两命,我能咋办呢?”
“哎,儿大不由娘,这闺女啊,终究是给别人家养的人,罢了罢了,就这样吧!”杨华明道。
杨华忠和老杨头他们听到这个程度,也都不知该说啥了。
说啥,都是苍白无力的了。
荷儿,毕竟是杨华明的闺女,爷和三伯,打一巴掌隔一层,终究不能太过干涉。
这边,杨若晴沉默的听完这一切,忍不住出了声。
“四叔,我问你,余金宝那边开出的嫁妆是多少份量的?”她问。
杨华明想了想,道:“婚床,桌椅,衣裳柜子,洗脸木架子和盆桶碗筷,衣裳,被褥,鞋袜,啥的,全都女方这边做嫁妆。”
“除此外,还有有十两银子的压箱底。”
“这么多?他咋不去抢啊!”老杨头气得咬牙切齿,老脸上肌肉都在抽搐。
杨华忠也是一脸的震惊。
“你在酒楼做掌柜,一个月满打满算下来,最多也就三四两银子的进项。”
“这趟嫁一个荷儿,家底都要被掏空。菊儿,三丫头,康小子不活啦?”
“爹娘,你们不供奉了?”
“菊儿几个一年比一年大,你们那三间西屋,都住那么多年了,难该不盖新屋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