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
老磨看了眼空酒坛子,眼底浮起一丝疑惑。
“咱走的时候,我记得这里面明明还有二两酒的样子,咋出去一圈回来就见底了?”他自言自语道。
杨若晴没理会老磨,转过身去,对大磨道:“没有酒,我去灶房弄点盐水过来给你处理伤口。”
大磨点点头,抬手捂着腮帮子,腮帮子都有些肿了。
杨若晴帮大磨处理完了伤口后,又拧了块冷水帕子递给大磨,让他捂在肿了的脸颊边。
“小棠,你也坐下歇会吧,这忙得脚不沾地的。”大磨道。
杨若晴点点头,在桌边坐了下来。
“大磨哥,我实在搞不懂,黑骡子为啥这么不待见闺女啊?”她很不解的问。
这个问题,今夜一直困扰在她心间。
重男轻女这个观念,在这个时代是普遍。
长坪村那边的人也一样,谭氏就是典型。
只是,再怎么重男轻女,也不至于把刚生下来的闺女就淹死,或是摔死啊!
这太残忍了!
“别说是自己闺女了,就算真的是小猫小狗,也不忍心啊!”她接着道。
听到她这话,大磨叹了口气,道:“这不是黑骡子一个人的事儿,是整个四山坳村人的事儿。”
杨若晴挑眉,示意大磨接着说。
大磨道:“在我们村,祖祖辈辈都是这么觉得的,大家都说,女孩子是不祥的,是扫把星,谁家生了女孩子,就预兆着要给家里带来厄运!”
“我没亲眼见过从前他们是咋处理的,打从我记事起,就听到过好几起咱村人把刚生下来的小女婴扔到山崖下去的。”
说到这儿,大磨朝老磨那屋瞥了一眼。
老磨方才拿着空酒坛子回屋去了,这会子没有出来。
大磨于是压低声道:“远的不说,就拿我家来说吧。”
“我哥三十五六的年纪,我二十五六,他比我足足大了十岁。”
“我听说我和我哥中间,还有三个姐姐。”
“我娘一口气生了三个姐姐,都没活过三天就被我爹给处理了。”大磨道。
“啊?”杨若晴的眉头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