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大安,他已经十六岁了,是需要结交的时候。”她又道。
听到这儿,杨华忠一咬牙,把那银子收入了怀里。
“哎,你弟弟大安,也不晓得这趟考试考得咋样了。结果啥时候能出来?你爷,还有村里好多人都跟我这问了好几回了。”杨华忠道。
杨若晴怔了下,随即想起就在月中的时候,当她在四山坳那边的那阵子,大安去了长淮洲参加了三年一次的会试。
会试考中了就是进士。
弟弟大安现在的‘学历’是举人,而且还是他那一年乡试的第一名。
所以才被白鹿书院给录取了。
“三年前大安去白鹿书院念书那会子,就听他们说,说白鹿书院里的学子,十个里面有七个能考中进士呢。”
“当初子川也是在白鹿书院考上的进士,接着探花……”
听到杨华忠这番话,杨若晴笑了笑。
“十个里面能考七个,那还有三个势必就是没考上的咯?”她道。
“爹,这些事儿不能一概而论,还是要因人而异。”
“不努力,脑子又不好使,又没有韧劲和吃苦的心,就算把你送去大齐最好的学府,请太子太傅来教都不行。”
“本身脑袋瓜就好使,又钻研勤勉,十年磨一剑,就算是在村里的私塾念书,都能考出一番成绩来证明自己的。”她道。
杨华忠点点头,“有道理。”
杨若晴又道:“还有就是,甭管别人怎么看,怎么问,咱自家人要稳住阵脚。”
“一颗红心两种准备,这些话咱私下里自己议论议论就行了,当着大安的面儿,最好别说,别问,别给他施加压力。”她又道。
杨华忠赶紧摆手,“晴儿你放心好了,我也就跟你这里说下,跟你娘那,我都是让她甭急。”
“说白了,咱老杨家从前都是紧着你大堂哥一个人去念书,压根就没多余的能力去供第二个念书人。”
“大安能念到这个份上,真的已经是让我和你娘像是在做梦似的。”
“他都已经是举人了,每个月衙门都给银子和米粮补贴的,能考上进士固然更好,就算没考上,咱也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