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了,问他啥说啥就是了嘛,不说话,真的是要急死人。
“你是哑巴还是聋子啊?我问你话呢,你长嘴了没?”她的声音变得严厉起来,脸也落了下来。
陈彪是很畏惧杨若晴的,因为她是东家,他是她的伙计。
他把头更深的垂了下去。
不是不想说,实在是没脸开口啊。
昨日从长坪村离开的时候,当时东家姑娘是要给钱帮他的,他当时很硬气的拒绝了。
还说了一堆男子汉要顶起来这之类的豪言壮志,这才过去一天呢,自己就被这赤果果的现实给打败了。
为了一口馄饨,被一个摊贩满大街追着打,这简直比叫花子还要难堪,还要落魄!
“我数到三,你要再不说,我真的要打你了啊!”杨若晴更急了,恨不得上去给这只闷葫芦几巴掌。
菊儿到底是喜欢他啥呀,这问个半天就是不说话,急死个人毛了啊!
“晴儿,别急,许是陈彪兄弟有啥难言之隐吧,”骆风棠做起了调停者。
他看了眼四下,“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天也要黑了,咱不如先带着他去天香楼落脚,再慢慢问。”
骆风棠的话,杨若晴是肯定会听的。
“嗯!”她应了声,又狠狠瞪了陈彪一眼,然后转身气呼呼钻进了马车。
杨永仙对陈彪温和的笑了笑,也转身回了马车上。
骆风棠拍了拍陈彪的肩膀,“你要是不想坐车厢里面,就跟我一块儿坐前面。”
“好,多谢姐夫!”陈彪感激的道。
骆风棠笑了笑,转身上了马车。
天香楼。
看着狼吞虎咽的陈彪,以及他手边那几只垒在一块儿的空碗,杨若晴震惊了。
这小子,是猪八戒附身了嘛?到底几天没吃了啊?
“来,多吃点!”骆风棠又夹了一只鸡腿到陈彪的碗里。
陈彪抬头看着骆风棠,又看着同桌的杨若晴,“多谢姐夫。”
他含糊不清的说着,一边啃着鸡腿,眼泪却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杨若晴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格,之前故意板着的脸,这会子看到陈彪哭了,再也伪装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