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侯府里母凭子贵罢了,”
“真正算起来,这个诸葛庆也是厚着脸皮往上贴,不过是一个妾罢了,根本就算不得安乐侯府的正经亲戚!”万庆春道,一脸的鄙夷。
杨若晴点点头。
这个世界等级森严,尤其是在这些高门大阀眼中,嫡庶更是泾渭分明。
嫡妻才是真正的妻子,嫡妻的娘家才是真正的姻亲之家。
“瘦死骆驼比马大,即便安乐侯府子弟没什么出息,但这牌子摆在那里,一般的人家还是不敢惹的,”杨若晴道。
“怪不得武掌柜被诸葛庆欺负得不要不要的,媳妇都被诸葛庆拐跑了,都不敢去衙门里告半个字!”她又道。
万庆春道:“在京城,最不缺的就是贵人了,一块招牌掉下来要砸好几个当官的,所以京城的衙门啊,其实是最清闲的衙门。”
“不像底下那些州郡的衙门,县令,知府,那真的是封疆大吏,偏远地区山高皇帝远,真的能一手遮天的。”
“而在京城,你着差役去拘捕人,到时候拘捕回来,不是这家的公子就是那家的少爷,”
“不然就是这个侯爷,那个世子家的小舅子……”
“京官不好做,除非你是朝堂上的重臣,又或者翰林院那些清贵之地,不然就是那些专门咬人的御史,否则,宁可外放去地方上做个父母官,也别留在京城受罪!”
看着万庆春说的这副摇头晃脑的样子,杨若晴忍不住重新打量了他一眼。
从前只觉得他是个纨绔,脑子里没装多少东西,但是却有一股热血和仗义。
当初骆风棠被兵部的人陷害,被拘谨在兵部的白虎堂。
她冒死去闯白虎堂营救他,若是当时没有万庆春和张良玉的鼎力相助,她和骆风棠不可能全身而退。
所以,对万庆春和张良玉,她和骆风棠心里是非常感激的,因为曾经有过过命的交情。
夜里,骆风棠回来了,身上带着淡淡的酒气,但是看眼神,依旧目光清明,并无醉意。
杨若晴去了洗浴房,准备给他打水洗脸烫脚,他跟了过来,从她手里夺下的盆。
“你咋能抢我的活计呢?一边坐着去。”他道。
杨若晴愣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