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夫人,你从前看的大夫都是咋说的?又是吃的什么药?”杨若晴问。
张氏认真想了想,道:“我自小就身子骨虚弱,从会吃饭起,便开始吃药。”
“她就是个药罐子。”姚氏插嘴道。
张氏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接着道:“在孕育这事上,大夫诊断后其实也没说出个明确的章程来,都只说我体虚,体寒,天生的不宜怀孕,得先用温润的药来调理着。”
然后,张氏又一连报了好几副药的药名来,主要的几味药材都记得很清楚,简直是脱口而出。
杨若晴边听边分析,心中渐渐有了眉目。
“你这体质确实是天生体寒虚弱,想要受孕,确实比一般妇人要难一些。”杨若晴道。
“而且,再冒昧的问一句,你今年多大了?”她又问。
张氏道:“我今年十八,十三岁嫁到安乐侯府。”
“十三岁行经了吗?”杨若晴又问。
张氏的脸羞红如血,对这个问题不知是该怎么回答。
杨若晴道:“讳疾忌医,不急,你先想想。”
然后,她侧过身去拿起边上的一碗茶抿了一口。
这边,要是开始数落张氏了。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为这种事羞涩?”姚氏道。
“且不说骆夫人跟咱一样都是女人,即便她是个男大夫,是名医,”
“面对大夫的询问你也要如实回答呀,除非你想一辈子都不生孩子,想要生孩子,你就要能豁的出去!”
姚氏的话正中要害,张氏的面色松动几分。
她低垂着睫毛,声音细弱蚊吟。
“还没有……”
听到张氏这话,杨若晴不得不诧异了一把。
就算是庄户人家,也要等闺女行经了才能出嫁。
这张氏怎么说也是官宦人家的嫡小姐,怎么家里这么急把还没成年的她就嫁给了安乐侯世子?
姚氏看出了杨若晴的诧异,有些忿忿道:“淑琴是家里的嫡女,她从小就是个病西施,但她娘那时候在世,所以呵护的极好,娇滴滴的小姐一个。”
“十一岁的时候,她亲娘病逝了,他爹续弦,那继母是个恶毒的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