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杨若晴接着道:“这就对了嘛,你再看大安,”
“大安十岁多才进学堂念书,头悬梁锥刺股这种对自己严苛的事情,他都用过。”
“大安念书有多用心,吃了多少苦头,我清楚,你也清楚。”
小花连连点头,“想当初大安哥哥从学堂回家来,娘和姐姐都让他早点歇息,”
“只有我晓得,他晚上还是会坚持温习功课的。”
“暑天,好热,那蚊子围着他的腿打转儿。”
“冷天,那手冻得握笔都在颤抖,我在一旁坐着针线陪着,偷偷看着,也是心疼得不行。”小花道。
杨若晴道:“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没有大安当初不分寒暑不分昼夜的用功苦读,何来今日你们娘俩的锦衣玉食?”
“这世上,每个人从生下来就被投放到了一个充满竞争的大环境里,即便不念书,即便出去做生意,那都是狼争虎斗啊!”
“即便不做生意,留在家里打理庄稼,为啥同样的田地,别人家的稻谷种得比你家好?”
“那也是因为别人在那块田地上花的心思更多,打理得更勤快,所以等到秋收的时候别人家就能比你家多打个斗!”
“你心疼峰儿,这是人之常情,我又何尝不心疼辰儿呢?”
“辰儿小小年纪便特招进了大齐最好的书院应天书院,即便他生来脑瓜聪敏,可应天书院里都是从全国各地选拔上去的精英中的精英。”
“甚至还有周边邻国的那些优秀学子们,在这样的环境下,辰儿肯定也是有压力的啊!”
提到辰儿,杨若晴感慨万千。
辰儿是她的骄傲,但辰儿也是她最心疼的孩子。
“姐,辰儿不容易,你更不容易啊!”小花听到动情之处,忍不住掏出帕子来擦拭了下眼眶。
杨若晴道:“比起辰儿的不容易,我这点心疼算个啥呢?念书那块,得靠他自个,我这个做娘的磕是啥忙都帮不上啊!”
“不过,男孩子嘛,早晚都要挑起担子的,躲不掉。”
“咱还是把心放狠一狠,老鸟教小鸟学飞的时候,不也得眼睁睁看着小鸟摔跤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