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
前院堂屋里,男人们依旧围着桌子看打马吊,呼呼喊喊好不热闹。
张祥子自己没打,是属于看客里的一个。
蒋桂玲偷偷打量了张祥子一眼,差点就吐了。
黑乎乎油腻腻的一个泥土庄稼汉,脑门黑得发光,发际线都快到后脑勺了。
长得那叫一个丑,绿豆眼,蛤蟆嘴,还有两个招摇的大门牙。
蒋桂玲觉得这张祥子真的是张癞子的亲生儿子,老爹张癞子一头疤疤癞癞的脏东西,做儿子的二十不到的年纪就抢着秃顶了,真是亲父子!
“绵绵,续水啦!”
其中一个年轻汉子抽空朝绵绵这喊了声。
“诶,来了。”
绵绵应了声,赶紧端了茶罐子过去。
刚给那个年轻汉子续完,另一只空碗也伸到了绵绵面前。
“绵绵,我也来一点。”
张祥子笑嘻嘻说着,一双眼睛在绵绵的脸上打着转儿。
绵绵的心莫名一跳,捧着茶罐子的手也微微颤抖。
“好。”
她笑声应了声,端起茶罐子给张祥子续……
心里纠结得不行,到底要不要照着嫂子教的那样,故意把茶水泼到张祥子的手上,狠狠烫他一下?
绵绵到底还是不敢,“续好了。”
她轻声说了句,抬起茶罐子正要走,张祥子的手顺势便摸了过来……
绵绵一惊,就在这当口,身后传来传来蒋桂玲一声尖叫。
“唉呀妈呀!”
她整个人突然往绵绵这里狠狠撞了一下。
绵绵一时没站稳,整个人往张祥子这边倒了下来。
张祥子眼睛一亮,觉得这是个好机会,正要伸手去搂绵绵的小蛮腰,‘哗啦啦……’
绵绵手里端着的茶罐子倒了,热腾腾的茶水一股脑儿泼在张祥子的手上,身上。
烫得张祥子嗷嗷的叫,从凳子上跳了起来,胸口的衣裳,裤子,湿了一大片。
蒋桂玲稳住身形,顺手把绵绵拉到自己身后。
“哎呀抱歉抱歉,方才我绊脚了撞到你们,这位大兄弟实在对不住啊,来来来,我帮你擦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