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呢?你们两口子又是咋想的?”杨若晴接着问萍儿和周生。

    萍儿的眼睛又红了,摇摇头,“我自然是不乐意结这门亲,可花花就跟吃了秤砣铁了心似的,我和周生跟她软的硬的都说了,到最后还是不欢而散。”

    “岂止是不欢而散?萍儿你就别替那死丫头遮掩了,她都说不要你管!”周生黑着脸拆了萍儿的台。

    “她说你不过是她家的丫鬟,丫鬟没法过问小姐的婚事!”

    “周生,你别说了!”萍儿出声呵斥周生。

    周生梗起脖子:“我为啥不能说?都这会子了你还要替她遮掩?那丫头就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萍儿哭着喊道:“周生,我不准你这么说花花,她是我拉扯大的,我清楚这孩子只是脾气高了一些,人不坏的……”

    “这还不坏?从前十多年你辛苦拉扯她长大,这会子遇到一个皮相好又有功名的男子,晓得她生母给她留了一首饰匣子的嫁妆就以为自己翅膀硬了,往后用不着依仗你了,小姐的派头就出来了,这还不坏?”

    萍儿抬手捂住耳朵,拼命摇头:“周生你不要说了,求求你,不要说了……”

    周生气得胸膛直起伏,杨若晴一边安抚萍儿,边朝周生那使眼色。

    骆风棠也赶紧把一碗茶塞到周生的手里:“周生哥,喝口茶润润嗓子。”

    周生只得接过茶,不吭声。

    萍儿趴在杨若晴肩膀上哭得哽咽:“晴儿,我做梦都想不到花花真的会跟我说那些话,她说……她说这门亲事她不想退,她不在乎顾志华三妻四妾,她说她有信心嫁过去之后把顾志华牢牢抓在手里……她叫我不要管,我跟她说她将来会后悔的,我不能让她做后悔的事儿,她说再后悔也是她自个的选的,跟旁人无关,晴儿,我,我当年带着她逃亡,养她十多年,就换来一句‘旁人’。”

    “我跟她发狠,我说你要是不听劝要嫁给顾志华,你娘给你的那一首饰嫁妆我就不给你,她就跟我闹,说我是丫鬟,她是小姐,主子的事儿奴婢没法管,末了摔碎了桌上几只茶碗,摔门进屋谁都不理……”

    听到周生和萍儿描述的情形,杨若晴也是气得脸都红了。

    “这个花花,若说她还小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