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房里烟熏火燎,孔氏把箩筐放到杨永兵面前,吩咐道。
“娘,你们为啥不去喊二姐和二姐夫过来帮忙啊?这蒜辣死了,呛我眼睛。”杨永兵一脸不情愿,问。
孔氏站在昏暗的锅台后面,手里拿着菜刀,另一手拿着一把洗过的白菜,正蹬蹬蹬的切。
旁边的小锅里菜籽油炸得滋滋作响,孔氏边切边把切好的白菜往油锅里推,顿时,油锅里发出一阵脆响,热气翻涌。
孔氏捞起旁边的锅铲一顿翻炒,边数落杨永兵:“让你剥颗蒜头哪来那么多话?叫你二姐二姐夫过来帮忙,你当是白帮的?那不得管一顿饭啊?”
“不就一顿饭嘛,有啥大不了的?”杨永兵不解。
孔氏抽空朝杨永兵递过去一个白眼:“他们来了,几个孩子不也得带过来?统共就一只老母鸡,你一筷子他一筷子的,眨眼就没了,再说了,这又不是过年和农忙啥的,就带几张嘴巴过来白吃饭,亏死了!”
“娘,你可真小气。”杨永兵边剥蒜边道。
“农忙的时候你和我爹把两个姐姐姐夫全喊过来了,不晓得多好,这会子连吃饭都算账,她们可是你亲闺女啊!”
孔氏撇撇嘴,“亲闺女又咋地?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亲闺女能给我养老还是给我送终啊?”
“娘和爹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你是儿子,这家里的屋子和田地将来也是留给你,有啥东西自然得先紧着你啊,少废话了,快些剥,一会儿你爹和你老杨爹他们就要过来了!”
……
“哎,真的朋友不怕多,远嫁怕一个,这华胜一家啊,八成是把咱晴儿,还有咱全给恨上了。”
杨华忠从外面回来,刚好大孙氏和孙氏鲍素云几个妇人在家里做针线活,拉家常,说到了早上池塘边发生的事儿,孙氏摇摇头,一脸的无奈。
鲍素云道:“不止是你们,我们也一样,昨日我去浆洗,遇到孔氏也蹲在那里洗,原本是面对着我的,结果瞧我来了哼了一声,扭身就把腚儿对着我。”
“用棒槌的时候故意弄得到处都是水,溅了我一身,我也懒得说啥,洗完两件衣裳就赶紧走了,随便她一个人在那演戏。”
大孙氏捂着嘴笑,“之前永兵在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