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便看到老杨头坐在墙角,目光幽怨的瞪着自己。
“爹你咋这么瞅我?喝茶不?”
“……”
“撒尿不?”
“……”
“好吧,那我睡个回笼觉。”
杨华洲倒头就睡,双手枕在脑后,不一会儿就响起了鼾声。
老杨头气呼呼瞪着他,听到这鼾声如雷,他试探着叫了他两声。
“老五?”
“老五?”
没反应。
老杨头悄悄推动轮椅出了屋子。
余兴奎也睡着了,余母在院子里晾晒衣裳。
这是个说话的好机会!
老杨头推着轮椅刚来到堂屋门口,还没来得及喊她,轮椅突然推不动了。
他愕然扭头,刚好看到杨华洲一张似笑非笑的脸在他头顶。
那眼神一片清明,哪里有半点睡意?
兔崽子,装睡呢!
“你要干啥?撒手!”老杨头低喝。
杨华洲松手,“爹这是要上哪去啊?”
“老子去哪要你管?反了天了!”老杨头一脸忿忿,这种感觉,真的好像囚犯。
“你是我老子,我可不敢管你,我这是关心你,三哥四哥特意交待的。”杨华洲道。
这边父子俩的对话惊动了院子里正晾晒的余母,她转身有点讶异的看着这对父子。
老杨头一脸沮丧,略显尴尬。
没心思跟余母那说话了,转身回了堂屋,把自己关在屋里生闷气。
杨华洲也跟回了屋里,接着往凉席上一躺,四仰八叉睡大觉。
老杨头胸闷,头痛,浑身上下哪哪都不畅快。
村里从来不乏消息灵通的人,这不,余母昨日擦黑到的,今个去池塘那洗了一回衣裳,村里就有人在议论这件事了。
“听说余兴奎生病是他老娘过来照看的呢,昨夜就歇在这里。”
“呀?那老太太可是个老寡妇,这跟老杨头住一个屋檐底下不方便吧?”
“原本肯定是是不方便的,可老三老四老五几个全都搬过去照顾老杨头了,那余母一门心思给余兴奎伺疾就成。”
“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