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杨华明就在旁边添油加醋。
“晴儿啊,这一根孬藤上当真结不了好瓜,黑瘤自个坏得要死,人都敢杀,他这胞妹也是块麦芽糖,就这么不软不硬的跟咱耗着,跪在院子里装可怜,博同情,也不想想这种事儿能有商量的余地么?真是气人啊!”
杨华明边说话边扯着自己的上衣扇着风,原本白白净净的脸不晓得是热的还是气的,都红了,跟喝了酒似的。
杨若晴听明白了全过程,来到窗边往外探了个头。
果真看到一个年纪跟大孙氏相仿,穿得普普通通的妇人跪在院门进来的那块石板上,头发乱蓬蓬的,脸上粘着灰尘,额头上红肿一大片,跪在那里可怜兮兮的,目光却期期艾艾的望着堂屋的方向。
妇人脸上的担忧和焦急一览无余,但妇人眼底的狡黠也逃不过杨若晴的眼。
这对兄妹都是演技派的,穷山恶水出刁民,说的应该就是这种人。
若是诚心要求情,或者通融一二,也不可能跪在院子里搞那么大的阵仗,而应该私下里,甚至大晚上避开其他人偷摸着过来求求情。
这样大张旗鼓的卖可怜,寻死觅活,完全就是想借助舆论的压力和煽动那些缺乏自主思考和原则,又有些烂好心的村民们的情绪来帮着一块儿对杨华忠施压,继而达到她自己的目的。
再退一万步讲,但凡是稍微明事理一点的人,知道这种事发生在自家亲人身上,只会觉得羞愧,根本不可能厚着脸皮过来求情。
黑瘤自家的两个儿媳妇当天就跑回了娘家,并强烈要求跟黑瘤划清界限,因为她们都明白黑瘤做了畜生都不做的事,不配得到赦免。
而李氏呢?
简直就是无理取闹!
杨若晴在心里把这桩事梳理了一番,杨华洲便黑着脸回来了。
“咋这副样子?李氏家的儿女不肯过来接她?”杨华忠问。
杨华明则是一副自信自得的样子,“咋样,先前我就说了五弟这趟肯定白跑,那边要是乐意过来劝回去,李氏就不会进这院子了。”
杨若晴也赞同杨华明的话。
要么就是儿女的纵容和默许李氏过来。
要么就是李氏在家里寻死觅活,儿女们拿她没辙,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