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奶心疼我,拿菊儿送的金耳钉贴补我,你说我咋能要?咋有脸要?要了我就不是人了!”

    杨若晴原本都不耐烦听杨华梅像祥林嫂那样诉说家里的艰难。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家里艰难,究其原因还得从自己身上找问题。孩子不懂事,更得从自己当初的教导上面纠错,没必要挂在嘴上自责,自责屁用都没有。

    但当听到杨华梅自爆谭氏贴补金耳钉的事,杨若晴来了一丝兴趣。

    “姑姑,那是我奶的心意,你咋不要呢?”杨若晴问。

    据她所知,之前那么多年,谭氏从年轻时候一直攒着的首饰早已陆陆续续贴补给了眼前这位梅儿姑姑。

    而每一回这位姑姑都是全盘照收,海纳百川,并且还把这一切当做天经地义呢。

    咋这回不仅不要,还自爆这件事?受什么刺激了?

    杨华梅摇头,脸上堆满了沮丧,眼神更是黯然得仿佛灶膛里燃烧过后的灰烬般,没有一点点的光亮。

    “人要脸树要皮,从前那些年我要的太多了,结果老王家也没因此发什么大财,反倒还让我被人看不起,也助长了两个儿子不求上进的陋习。”

    “如今仔细回想,从一开始我就错了,不该打着靠娘家爹妈接济的心思,就应该像五哥,永进他们那样谋个事情来做。”

    “你看看如今的老王家,像什么样,话说到这个份上我也不怕晴儿你笑话,若不是放不下你姑父,我真的不想再做人了,两个儿子一个比一个让我烦心,人都说养儿防老,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辈子我得死在他们兄弟俩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