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尔,你还没死啊?”

    卓尔翻了翻白眼,伸手打开了索尔的大手。

    索尔正是眼前这个花白胡须的老头,别看他显老,实际上他的年纪跟卓尔差不多大,是他很小时候的玩伴,两人之间,这么多年的情谊,让他们说话颇是有些肆无忌惮。

    “你都没死,我怎么可能会死呢,哈哈!”

    索尔大笑着,他从腰间解下一只皮囊,拔开上面的塞子,往嘴里面猛灌了一口酒。

    “这酒,是我派人从大辽北方带回来的,这绝对是一等一的烈酒啊,比咱们草原上的酒要好喝得多,要不要来上一口?”

    “不要,你还是留着自己喝吧,我不如喝西域的葡萄酒呢。”卓尔摆摆手。

    在酒这一块,卓尔的想法跟索尔有很大的不同。

    索尔追求的是烈酒,酒的度数越高越好。

    但卓尔不一样,他喜欢喝西域酿造的葡萄酒,配上美人在旁边舞乐助兴,那还是喝酒最好的方式和享受,而不是跟蛮夫一样,猛灌烈酒。

    “可惜了,可惜了,这么好的酒,你都不能品尝其中的妙处,你说你活着还有啥意思。”

    索尔摇头晃脑的砸吧着嘴。

    “得了,差不多就行了,酒晚点再喝,免得喝多了误事。”卓尔道。

    “能误啥事啊,不就是长老会嘛,年年都开的玩意儿的,一会儿你要是赞同什么,我跟着你举牌就完事了,哪年不都一样的嘛。”索尔不以为然。

    他对族内的事情,本来就不上心,别的事差不多就行了,他唯一上心的就是烈酒,那是绝对要严肃以待的,别的什么都取代不了。

    “你个老东西,迟早要醉死在酒缸里。”

    被索尔这么一说,卓尔都气恼的骂了一声。

    索尔是他的好兄弟没错,但要是铁牙金帐的长老都是这等稀里糊涂的酒鬼,那整个铁牙金帐距离垮台也就不远了。

    什么大事,跟索尔的确没什么好商量的,但他这一票,倒也是很重要,能支持他也是极好的。

    “醉死就醉死吧,我早就有这个觉悟了……当年,我爹,我爷爷,都是喝酒醉死的,我嘛,迟早一个样,人活一世草木一秋,高兴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