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老杨头呢,半死不活的躺在那里,身上的脏污还没擦掉,眼睛直勾勾盯着帐子顶蓬。
别说杨华忠和杨华明暴怒成这样,就算他们俩把屋顶给掀了,恐怕他都不会有啥反应。
“爹,四叔,这又咋回事?耗子药咋在你们手里呢?”杨若晴忍不住了,扬声问。
这回,憋了许久许久的刘氏抢着出来解答。
“晴儿,先前你出去了不晓得,你爷被抢救回来的时候许是太难受了吧,扯着福伯的袖子叫他就他,说他没吃耗子药……”
“那耗子药是在他枕头底下掏出来的,你爷啊,之前一直是在骗咱,太坏了!”
杨若晴目光转动间,思索了很多。
“不对啊,我爷就算是偏咱,那也应该是起初,后面七窍流血是骗不出来的,一看就是真的中毒了。”
刘氏张大了嘴,眼睛仁子也跟着转了几圈,她也觉得这里面有问题,可又说不出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而其他人听到这边的对话,也都在思考问题到底出在那儿。
“我知道问题在哪了。”说这话的人是骆风棠。
所有的目光齐聚骆风棠身上。
骆风棠却将目光投向地上那一堆脏污。
“问题,应该就出在那里面!”
经骆风棠这么一提醒,福伯赶紧蹲下身去翻找那对呕吐物。
突然,他的手顿住了,眼睛也直了,嘴里更是喃喃说:“棠伢子说的不错,我总算找到症结所在了!”
四个字:弄巧成拙。
再来一句话:这老汉啊,偷鸡不成蚀把米!
……
从深夜到清晨,又从清晨到晌午,在经过了十几个时辰,无数次的灌各种盐水,生姜水,猪油水以及无数次的腹泻,呕吐,扎针之后,可算把老杨头从鬼门关给彻彻底底的拽回来了。
此时的老杨头换了干净的衣裳躺在床上,虽然命是保住了,可人也被折腾得脱了相。
用他自个的话来说:“你们救我做啥?这折腾的遭罪啊,还不如让我死了轻松。”
杨华忠收拾完床上和地上,抹了把脑门上的热汗,心情也稍稍平静了一点。
怒气收了收,他甚至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