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零散散几块地方露在外头呢!”
“不过,咱家那块儿地势高,当年别人家淹到了,咱家那边没淹到,要不我们家的猪就不迁了吧?”
杨若晴说:“大舅妈,那一年的水势还没有今年紧呢,那一年没有淹到你们家那里,那是侥幸,不代表今年淹不到。”
“今年不仅是咱清水镇这一片水多,望海县,乃至旁边的几个县城大家连成一片,水势都很紧。”
“县城护城河边的百姓和商户都在搬迁,可见这水说来就来。”
“一旦护城河那边守不住了,多半都会开闸泄洪……”
“啥叫泄洪?啥叫保城镇啊?我咋听不明白呢?”大孙氏有点迷糊。
跟他同来的老孙头一直是沉默状态,此刻咳嗽了声,阴沉着脸说:“泄洪就是保住当地,把闸门给开了,堤坝挖个口子,让水排到别处去,别去成为泄洪区。”
大孙氏惊呼起来,“我的妈呀,这叫叫泄洪?这不是摆明着保自个去淹别处吗?这也太自私自利了吧?”
她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听到这种说法,不由又惊又怒。
杨若晴说:“嘎公说的对,正是那样,这在个人的立场上看确实有点自私自利,可站在大局上看,有时候又是一种正确的决策。”
两害相权取其轻,尽量用最小的损失去换回更多的生命经济安全。
县城是一县的军政经济核心,不管是从水的疏散渠道还是从经济损失来看,都不能让它被淹,所以如果一定要让水离开,肯定是底下的村庄,荒地,森林,或者人迹稀少的地方成为泄洪区。
“大舅妈你别顾着恼了,一旦县城那边要泄洪,不仅是咱长坪村,白岩镇,清水镇,枫林镇,咱这一路全都有不同程度的淹。”
“这是大势所趋,咱现在要做的就是提前转移财产,尽量减少损失。”杨若晴泡了碗蜂蜜水放到大孙氏手里,语重心长的安慰她。
“大舅妈,你想想咱养猪场里那五十多头猪多可爱啊,一个个肥头大耳活蹦乱跳的。”
“要是大水来了,它们跑不掉全淹死了,且不说损失了钱,那心疼咱想想都揪心不是?”
大孙氏一个像埃菲尔铁塔似的女汉子听到杨若晴说这话,眼前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