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子再去,只怕那水已经把门楣都给淹了。”
且不说人进不去,进去了就跟进到一个‘水箱’里面似的,就算勉强潜进去了,那裤头和药还能找到吗?
就算找到了,还能用吗?
肯定是不能啊!
所以,就不费那个劲儿了!
骆铁匠什么都明白了,确实已经没有必要进那屋了,所有东西全都淹没在水底下,就算是一块铁,捞出来怕是也要上锈。
“可问题啊,你爹那药每天都得吃吗?不吃会咋样?”骆铁匠又问。
被问到这个,姜先俊的眼眶就红了,双手用力抠拉着甲板上的木头纹路,低声说:“我爹那病都说治好是不指望了,现在就靠药来维持着,断了药,大小便说来就来……”
说到这儿他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往大伙儿这船上看了一眼。
他们先前还在吃饭……好在这会子基本都吃完了。
“你接着说吧,咱不讲究那些。”骆铁匠摆摆手又道。
姜先俊又说:“吃了那些药,最起码不用一天换回裤子。”
“那药之前是找谁配的?”杨若晴突然又问。
姜先俊便看向她,老实回答说:“是找福伯配的。”
杨若晴点头,“那就好办了,你先回安置点去,回头我去请福伯再给你爹准备些药,搞好了捎过去。”
“搞药肯定没那么快,所以药没到之前,你爹那儿你得多那啥,没衣裳换就拿你娘的衣裳去凑合,一家人就该患难与共。”
姜先俊用力点头,目中充满感激。
直到此时,骆风棠也终于开口。
他对姜先俊说:“再一个人偷溜回村,我就把你扔进河里冲走。”
姜先俊吓得缩着脖子,唯唯诺诺的应是。
此事方才作罢,杨华忠和杨永智撑着船送姜先俊去了村后山脚那边。
而杨若晴这边,也准备收拾空碗回家去了。
骆宝宝本想起身过来撑船送,因为先前也是她撑船带娘过来的,结果骆风棠直接抢夺了她的差事:“不用,我送就行了,刚好我也要回家取点东西。”
骆宝宝知道自己在这方面是抢不过老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