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儿,咱回头忙完你小爷爷的丧事,你爷真的要把杨华胜父子送去坐牢吗?”
杨若晴笑了笑,“也就是吓唬吓唬他们罢了,这件事……还构不成去坐牢。”
“啊?去偷死人钱这也算是盗窃啊,盗窃不用坐牢的?早知有那么好的事儿,当初我跟你四叔和离开的时候也……”
“四婶,打住打住。”
杨若晴抬手做了一个停止说话的手势。
她对刘氏的思维真是哭笑不得,但还是耐着性子跟她说:“首先,咱做人三观要正哈,千万别去想那些捷径”
,捷径都是死路。”
刘氏嘿嘿的笑,“我也就随口一说,我做人还是踏实的……”
“那就好。”杨若晴接着说:“盗窃罪,是肯定得坐牢的,还得挨板子,但他们父子这不是盗窃未遂么?”
“早晓得那样,就该让他摸到一个铜板,这样就坐实了罪!”刘氏嘀咕。
杨若晴摇摇头,“我爷那人,肯定也就是吓唬吓唬华胜叔,毕竟是堂侄子,身上流着差不多的血。”
若小爷爷在世,估计也是那么想。
刘氏似懂非懂,脑子里跳出三个字:护犊子!
“诶对了,晴儿,为啥你爷叫你堂弟都喊‘大孙子’啊?”
杨若晴愣了下,“或许……是亲昵。”
“也或许……他压根就想不起他叫啥名儿,又怕叫错了尴尬。”
总不能叫‘那谁?’‘那个谁?’‘那个啥?’
“毕竟是七十五六岁的老人家了,家里子孙那么多,估计他都没认全呢,何况打一巴掌隔一层的小爷爷家的孙子呢?”
到了村口,大家分道扬镳,刘氏他们往老宅那边去,杨若晴和孙氏他们则往村口大路那边走。
骆风棠还没有回来,杨若晴和孙氏娘俩在堂屋里面对面洗脚,堂屋门关了半扇,孙氏刚好面对着大门口那边,于是一边搓脚一边往外张望。
“娘,你张望啥呢?”
杨若晴也扭过脖子朝身后张望。
院子里亮着灯,但光线黯淡,并不能看到啥。
孙氏说:“我在想啊,你爹和五叔他们这会子应该接到消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