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你最好不要去翻他们的被褥。”杨若晴又提醒了一遍。
杨华梅哼哼了声,“我才没那个闲功夫去翻呢,我是那回急着给我大孙子找东西,才去了他们那屋,看到床上那被褥乱堆成一团就好心好意去帮他们铺一下。”
“结果一掀开,就看到了,差点弄瞎我的眼!”
杨若晴垂下眼,听得浑身不自在。
然杨华梅不自觉不自知,依旧在那喋喋不休的谴责红梅:“大白那么忙,白天累死累活的,到了夜里还得陪着她瞎胡闹。”
“你说说看,这个红梅真是不懂事,一点儿都不晓得体恤男人,回头我得跟大白那里提个醒儿,叫他别陪着红梅瞎胡闹,身子是自己的,得爱惜,不然早晚被掏空,”
“有道是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到时候他这头牛累死了,地可不会荒着,还会有别的牛来耕,到时候有他哭的……”
说到这个份上,完完全全就是谭氏平日里说话的语气出来了,而且这种婆婆的思想,更是让杨若晴听不下去。
但她也不想反驳,反驳啥呢?
她本身对大白和红梅也提不起啥好感,怎么可能为了他们夫妻那点破事跟杨华梅辩解?
没意义,也好笑。
“姑姑,我这肚子沉,坐一会儿就憋尿,我得回去了,咱改天再说话哈!”
杨若晴端着肚子起身告辞。
杨华梅跟着站起身,还有些意犹未尽,“晴儿,今个多谢你来陪姑姑说话,姑姑可高兴了,我们家后院就有茅厕,就在这儿凑合下?”
杨若晴微笑着拒绝了,老王家那茅厕是最原始的那张,看了心里会留阴影。
好不容易摆脱了杨华梅,杨若晴长松了一口气。
她有一种预感,梅儿姑姑若是照着这样的思维和行事方式下去,早晚还得爆发家庭矛盾。
尤其是那些自以为是关心的忠言说给大白听,估计大白都要跟她翻脸。
菊儿带着两个孩子在娘家住了一宿,隔天上昼陈彪赶着马车过来接他们娘仨,杨华梅便坐他们的顺风车一块儿回了镇上。
谭氏过来村口送,站在马车边不停的叮嘱杨华梅:“要拿出婆婆的派头来,可不能被红梅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