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床前穿着睡衣忙来忙去的骆风棠,两个人嘴里讨论的话题早已不再是什么你爱我吗我爱你呀那些青涩的情话。
两个人早已是老夫老妻的那种寻常到不能再寻常的家常话,甚至,过了三十岁彼此间聊天的话题涉及到的不仅有家里老人的健康,孩子的成长,还涉及到了养生那块……
杨若晴想着,要不要保温杯里泡枸杞了。
骆风棠把茶壶和茶碗放在床前的红木圆头床头柜上,好方便她夜里渴了触手就能抓到的距离。
两人坐到被窝里,骆风棠刚抬起手臂,杨若晴顺势就钻进了他怀里。
头靠着他肩膀,双手抱着他的腰,他轻轻搂着她,两个人都很享受此刻的这份平静充实。
“坐一会儿就睡,今夜要早睡,明天又是忙碌的一天。”杨若晴说。
骆风棠‘嗯’了声。
杨若晴抬起头,看他若有所思。
于是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问:“在想啥呢?”
骆风棠说:“我在想,那个姐姐的坟,会不会也是他们挖的?”
杨若晴愣了下,随即也垂下手不跟他闹,且跟着陷入思索。
“昨夜你们抓住他们的时候,有没有审问这一茬?”她又问。
骆风棠摇头:“当时光顾着审问赃物的事,没顾得上审问那茬。”
杨若晴说:“那还不简单,回头等小安的婚事办完,咱不是要去县城帮夜一布置新屋子么?到时候去知县那里坐一坐。”
骆风棠点头,“好。”
杨若晴继续说:“我觉得那帮人的可能性很大。”
先把人家的孤坟给刨了,腾出一个让别人意想不到的地方来藏匿赃物,若真是那样,那这帮人的罪责又重了一层。
因为刨坟实在是一件缺德的事。
“还有被刨出来的那个姐姐的骸骨,到时候也得追究。”杨若晴又说。
虽是无主的孤坟,也无后人去供奉香火和祭拜,但也不能让那个姐姐遭此羞辱,必须严惩。
一夜好眠。
隔天,两口子起了个大早,没想到刚拉开屋门就发现骆宝宝携着一身的寒气出现在门口。
“爹,娘,我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