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时候,竟然紧张得毫无头绪,都不知道该从哪一句开始说起。
又怕说错了顺序,到时候引起不好的效果。
于是在桌子对面的杨若晴眼中,这位卯足了劲儿一头扎上门来谋差事的姑姑,此刻就像一条潮水退去后搁浅在岸边的胖头鱼,眼睛直勾勾的,鼻孔嗡动,嘴巴一张一合。
这副模样有点滑稽,礼貌和修养让杨若晴按捺住了想笑的冲动。
“姑姑,先喝口茶润润嗓子吧,这天又冷又燥的,一说话就辣嗓子。”
杨若晴笑了笑,率先端起自己的那碗茶,跟杨氏这示意了下,先喝了。
杨氏从杨若晴的笑容里看出了亲切,她僵硬的端起茶碗,也跟着喝了两口。
茶很香,里面不是茶叶,是一小簇暗黄色像是麦子的东西。
茶水有股淡淡的麦子的香味,香味中却又夹杂着一丝淡淡的焦香味儿,喝在嘴里,起初有点苦,但随后便是绵软醇厚,不仅嗓子眼很舒服熨帖,浑身上下也暖呼呼的。
几口麦香茶喝下去,整个人也放松了几分,先前跑散的那些说词也都重新聚拢到了嘴边。
杨氏喝了几口茶水后,将自己的来意跟杨若晴这委婉说了。
第一遍有点委婉,打算等杨若晴听不明白提出问题的时候,她再详细说。
杨若晴耐心听杨氏说完来意,大体跟黄氏说的差不多。
做舅妈的,过来帮她夫家那边的外甥谋个事情,说是想让骆风棠给安排去军营磨磨性子,说白了就是想挂一点骆风棠的名号,将来好谋个前程。
“堂姑,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杨若晴摩挲着白色茶碗身上的青竹纹路。
“堂姑作为舅妈,对外甥的这份心意,我很敬佩。”她又说。
往往疼外甥的都是母亲的姐妹,那些姨母们。
而疼侄子的,多半都是姑姑。
舅妈对外甥好,很少见,除非特殊情况。
所谓的特殊情况又分好几种,又因人而异,在这里暂且不议了。
且说杨氏听到杨若晴夸赞自己,心下暗喜,捧着茶碗的手指也紧了几分,感觉成事又多了几分把握?
杨若晴笑了笑,又接着说。:“堂姑,今天酒席上